小智当时支吾半天,最后回道:【他身体应该无疾,是心里有疾。他忘不了那场战争,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的生活。 虽然中国最终取得了胜利,但牺牲了很多各省的兵力,尤其是新兵牺牲的很多,场面是无法想象的。他认为战友是为了他牺牲的,心里有愧又无法偿还,难受得憋着过不去。】 何皎诧异问道:“不是在广西边境打吗,还有各省兵力?我以为只是广西在抗越。” 小智:【怎么可能。当时云南的兵力都调过来了,还有广东、湖南、贵州、四川......很多省份都出兵了,不一一列举。 不过广西出兵是最多的,尤其是民兵很多,都非常英勇。】 何皎当即想问这个村子是在广西还是在云南,又或者在其他省份,但一张嘴就问不出话了,知道涉及到了书中世界的副本问题,不再多问。 她晚上问冼白身体是否有恙,问得很直白,就差直接问“你是不是不行”。 躺在另一边床上的冼白迟疑了会,很认真地回道:“身体还行。只是我没有夫妻行房的想法。反正我们有小年了,不急着要小孩。” 何皎从床上坐起来,盘着脚问他,“那我要等多久呢?还是说你想离婚却不敢说出口?” “离什么离,不离。”冼白跟着坐起来,急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登记结婚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 他目光瞥向床头上摆放着的太阳能灯,“你想想现在我们住着这么好的房子,村里人却住着连瓦房都没有的土房。我作为曾经的生产队长不能带大家致富,心里难受。 而且晚上睡得不安生,小智有时半夜会提醒我有小偷摸到附近想偷猪偷羊,只是暂时不敢摸到坡顶偷鸡鸭鹅而已。 我怕做了夫妻之事,晚上睡觉睡得太死起不来。” “得,就你心怀村民,时时想着抓小偷,为民除害。”何皎心里气愤,重新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明显心里有气。 冼白知道她生气了,靠过来哄她:“别生气。等年后大家日子好过了,我们就做真夫妻,要个小孩。到时候小年长大了点,你带小孩没这么辛苦。” 何皎这才想到八十年代没流行避孕小雨伞,夫妻同房基本上就是要生小孩的意思。 所以冼白是担心她带孩子辛苦,加上他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没这么容易治愈,她确实不该太着急。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11月初,是南方第二季收割稻谷的时间。 跟第一季收割一样,先放水把稻田里的稻花鱼收了,再收割稻谷。 之前只有冼白那七分田有稻花鱼,现在村里除了赵彪、林嫂这两家,家家都能收获稻花鱼。 稻田里到处是孩童下水田里抓鱼的欢叫声:“哇,这条鱼比我手掌还大!” 又有小孩说:“哎呀,鱼太滑溜了,抓不住。” 旁边的家长把簸箕丢了过去:“用这个抓。” 水田的水放了不少,但依旧溅起不少淤泥到小孩的身上,他气愤道:“爸,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小兔崽子成小花猫了。”大家看后,皆哈哈大笑。 有小女孩想下水田跟着一起抓鱼,大人不给她下,并说道:“田里太脏了,水又冷,女娃子不要下来。” 何皎看到这一幕,发现她以前狭隘了。 她总觉得命运不公,社会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但看到被呵护的小女孩,她说不出重男轻女这四个字。 确实有不少女胎因为传宗接代的思想,没有出生的机会,或者女婴出生后被家人抛弃,但依旧有很多女孩得到了家庭的保护,是被呵护着成长的,只不过那个幸运的女孩,不是她罢了。 她想下田抓鱼,冼白不许:“入秋了,田里凉,你别下来了。” 八十年代全球气温变暖问题并不严重,11月初的南方不像现代那般还能穿短袖,这时需要穿上长袖衣。 她听后觉得很温暖,她也是有人呵护的女人了,“那你一个人抓鱼得抓到什么时候?这回大家都忙着抓自家的鱼,没空帮你。” 冼白一边弯着腰拿着簸箕抓鱼一边说:“之前稻谷还要再长一季,怕伤到稻苗,抓鱼得小心翼翼的,自然很慢。现在第二季了,马上要过冬,稻苗不会再长,抓鱼没顾忌,不会慢。” “那我就站在田边看着,帮你看哪里有漏掉的鱼。”何皎在旁边做起了监工。 到了中午,很多村民到村委门前的井口排队清洗稻花鱼身上的淤泥,也有不少不想排队的跑到河边清洗。 有些小孩贪玩,把鱼从簸箕里拿出来到河边清洗,鱼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