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薛姨妈身边的小厮来福。 原来是有好事者将薛蟠在北门桥同冯渊争执、闹到了县衙的事告诉了薛姨妈,薛姨妈便忙让来福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薛蟠恐他说出什么拿薛家的势力压杨汉杰的话,让人听了去少不得坏了自己方才辛苦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因对来福使了个眼色道:“你来做什么?我是在帮着杨大人破案呢!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我这就回去。” 杨汉杰也在一旁帮着佐证,来福自然不敢说什么。 眼看在这里也收不到什么情绪值了,妹子也到手了,薛蟠便对杨汉杰道: “杨大人,今天多谢你主持公道了,家母不知缘由,在家里担心着急,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给杨大人添麻烦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杨汉杰笑道:“哎,这值当什么?我身为一地父母官,为民伸冤也是我分内的事!” 薛蟠却压低声音说道:“杨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杨汉杰道:“薛公子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薛蟠小声说道:“我家里新来个家丁,就是那个叫来全的,我疑心他偷了我家里的东西,可现在又没有什么证据。 过些天若是我有实在证据了,杨大人能不能悄悄地把他抓来,替我审一审?” 杨汉杰听了正色道:“大胆奴才竟敢盗窃主人家财物,岂有此理!这也是我分内的事!薛公子需要什么时候抓人审问只管开口!” 闻言,薛蟠拱手谢过,对着杨汉杰又是一番惠而不费的吹捧。 这才告辞,带着英莲和一群家丁出了县衙。 吃瓜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对薛蟠竖起大拇指称赞其义举,薛蟠又DuanDuan的收了一波正能量值,笑嘻嘻的朝着众人拱手示意。 偏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哼,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谁不知道这薛蟠人送绰号呆霸王,是金陵一霸,仗着投了个好胎常专做些欺男霸女的事? 这肯定是看见这个小姑娘有姿色,不知和县太爷怎么商量的,演了一出戏给咱们看呢!” 薛蟠站住了脚问道:“方才是哪里来的狗叫唤?” 众人都不说话,薛蟠冷笑道:“都不说,那咱们就找县太爷评评理去,谁也别想走了!敢污蔑我薛家的好名声?” 一听说都不能走,吃瓜群众们还是没人说话,却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很自觉的将方才说话的人空在了中间。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长得尖嘴猴腮,此刻也知道事情不好,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薛家一众家奴却不干了:“放你娘的屁!怎么不是你?你这声音,就是换做猪叫我也认得!” “就是就是!方才我分明看见你说来着!还敢抵赖?” 说着一拥而上就要抡拳头。 薛蟠忙喝住了:“不得放肆!这是哪里?县衙门口!咱薛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能打人?” “薛……薛大爷饶命,小人……小人只是一时口快,我该死,我该死!”尖嘴猴腮也吓坏了,左右开弓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薛蟠冷笑道:“你是不是看我带了这丫头回去你眼热了?老子这是在做好事! 你若有那本事,这个丫头你接回去养活着如何? 不过每天叁餐两茶你得给我好吃好喝的供着,直到官府找到她家人才行!” 那人自然连声说不敢。 一旁吃瓜群众本来以为看薛蟠把人给带走了就没得瓜吃了,如今又冒出来这一出自然乐得接着看热闹。 更有人添油加醋道:“薛公子,你却不认识这厮!他叫做黄二郎,是这片有名的泼皮! 因好吃懒做,没有正经营生,只平日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因而街 坊邻里都叫他黄鼠狼! 薛公子可不敢把姑娘交给她,不然可就糟蹋了这样一个姑娘了!” “对对对,黄鼠狼肯定是看着薛公子眼热,才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污蔑公子,实属该打!” 黄二郎又想反驳揭自己老底的人,又要跟薛蟠求情,正难分辨,却有两个差役走了出来。 差役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二人瞪着黄二郎道:“薛公子,县太爷让看看,何人在衙门口喧哗!” 薛蟠指着黄二郎道:“就是这厮,方才竟然污蔑知县大人和我串通一气,为的就是强占了这个可怜女子! 这大伙儿可都听见了是不是?” “是!我们都听见了!”吃瓜群众齐声称是。 薛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