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张玉弛勉强笑了下。 那行吧! 拿人钱财,听人安排,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 午后秦復就跟着张玉弛在堂中读书。不多会儿蓝丹端茶水过来,又过一会儿王乔送糕点过来,再一会儿沈柏关心他堂中冷不冷,然后就是奎叔过来回禀府中的事情。 秦復忍无可忍叫来燕羽和鸪羽守在堂外,命令他们:“没我吩咐,谁再进来就给我打,打残算我的!” 这一招挺管用,一连几日,几个人没再朝他跟前凑,但几个人也没有闲着。 后园的亭子里,几个人围坐一圈在想着对策。 “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王乔说,“盟主刚刚对武林中的事情上心,若是沉迷读书,肯定要荒废武林之事,我们还怎么能够将其带回武林。” 沈柏琢磨着道:“要想阻止盟主读书,还是要找到根源,知道盟主为什么弃武从文。” “盟主武庆山坠崖后,伤刚养好一点就跑去清平村读书,根源应该就是此。” 三人都沉默了。 盟主武庆山遇刺一事,武林中各家相互猜疑,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找出真凶,如今都在查此事,只是到目前谁家都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就连星罗城也没有透露出半个字来。 有此形式看,一时半刻查不出,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 蓝丹提出想法:“盟主现在年少,我们越是阻止他越会和我们对着来。我倒是认为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 王乔和沈柏思索须臾,觉得这样太冒险。 万一盟主受到鼓励,更加沉迷读书,岂不是弄巧成拙?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赌。 蓝丹笑了下解释道:“我们不能从外界的阻拦让盟主放弃读书,可以让盟主自己受到挫折,在读书上不断被打击,从而主动放弃。” 二人不是很明白,她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 二人越听越觉得她的方法好,这样既可以不得罪盟主惹他不悦,又能够让盟主读书的信心被摧毁,从而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走不通这条路,只能回武林。 三人详细商议后,决定就这么干。 随后三人也不作妖了,主动给秦復搜罗科考需要的书,主动督促他早起读书,晚睡写文章。担心他读书辛苦,好吃好喝供着,怕他读书久坐伤身主动陪他习武。 不仅对秦復如此,对张玉弛也多照顾,请他务必倾囊相授。 如此反常,毫无疑问是作妖的前兆。秦復一直提防着,半个月来对方都没有任何动静,尽心尽责,让他想挑点毛病都挑不出。 腊月炎州天寒,学堂内燃上炭盆,暖烘烘的,读书学习也舒服。 偶尔学累了,围着炭盆赏雪也别有意趣。 休息之时蓝丹端着茶水和糕点过来,茶是蓝丹自己调制的,有润喉解渴提神功效,点心也以清甜为主。 长时间待在炭盆暖炉房中,的确需要这样降燥的茶水点心。 不得不说,在照顾人方面蓝丹一直很细心,凡事想得很周到,对他也很关心。这与她清冷寡淡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她这模样的姑娘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别人呵护照顾的。 这大概就是她身上兼具“医”与“毒”的缘故,互斥互融。 炎州不似北地天寒地冻长达数月,炎州也就腊月里冷那么段时间。过年开春后,天气转暖。 上元节时,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积雪的影子。 秦復对炎州城不太熟悉,张玉弛是土生土长的炎州城人,带着他去了不少地方。 哪个地方的美食好吃,哪家店的饮品美味,什么地方赏月最佳,哪个上元节的表演最精彩,在什么地方能够满城灯火…… 张玉弛带着他吃遍玩遍炎州街道。 秦復发现这个哭穷连白水书院都进不去的夫子,吃喝玩乐不仅样样精通,而且吃喝玩乐的东西还不是穷家子弟能够接触到的。就算是偶尔接触,也不会有他那般熟悉,似乎这些从小就习以为常。 两个人坐在楼顶上喝酒赏月,秦復与张玉弛酒坛碰了下,笑道:“敬我们有缘相识。” 张玉弛笑着附声:“敬缘分。” 两个人喝了一阵,张玉弛喝的是普通的酒,已经微醺。张玉弛喝的是酒味很淡的果酒,脑袋还清醒。 两个人枕着双臂躺在楼顶上赏月,天南海北闲聊。 秦復问:“老大,你何年参加春闱?” 张玉弛叹了声,“明年是春闱之年。” “什么时候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