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扬,双手手腕用白布带缠着,像是受伤。 自己那天虽然用了力道,但控制很好,即便是个小孩子也不会致伤。 他的手腕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真的因为自己伤了手腕不便提笔影响最后一场县试,他和白水书院就彻底无缘了。 为了进白水书院,他笑着凑过去,关心询问对方手腕怎么回事。 程维扬气还没消,翻他一个白眼不搭理,朝旁边一队去。 “别这么小气嘛!” 程维扬怒道:“这场考卷答不好,我和你拼命!” “真因为我?”秦復盯着他双腕,缠了这么多层,像是伤得不轻,考篮都是跨在臂弯。 手腕是纸做的吗?伤成这样? 他伸手抓住程维扬手腕,程维扬恼怒要挣开,感到手腕处丝丝暖意传来,紧接着整条手臂有暖流窜动,很舒服,他停下动作,惊诧地望着秦復。 秦復见他没有反抗,又抓起他另一只手,输内力给他疗伤。 须臾后,当秦復松开手,程维扬稍稍扭动手腕,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僵硬疼痛了。 瞪着秦復依旧没有好脸色,“献什么殷勤。” “我稀罕你,我向你献殷勤?嘁!”翻眼走到旁边队伍。 程维扬也狠狠剜他一眼,低头轻轻揉自己手腕,灵活有力,一场考试下来是没什么问题。 看来这人内外功夫都了得。 他心思百转,转头望向秦復,狡黠地挑眉。 进考棚,二人的座号竟然相邻,程维扬侧着身子轻轻唤他一声:“喂,考完我请你喝酒。” 秦復冷笑回击:“你这才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狗嘴吐不出象牙,好心当成驴肝肺。”坐直身收拾桌案。 秦復道:“拾味馆。” 程维扬忙应:“一言为定。” 第五场考卷比前面四场难了不少,有前面四场的经验,考生们也都能够稳住。 这一场考试考生们普遍交卷比较迟,秦復和程维扬交卷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辰。 二人有说有笑从考场出来,两家来接的人都愣了下,程家家仆急忙赶上前接过考篮,恼怒地瞥秦復一眼,低声提醒自家公子:“公子忘了手伤的事了?” 程维扬翻看手腕,到这会儿还没怎么疼,笑道:“这又不是秦公子伤的。” 和自己没关系啊! 白忙活了。 秦復一问才知道,是那天他将张玉弛带走,程维扬生气走路没注意阶梯摔倒,扭了手腕,于是把这笔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自己就背了这个锅。 已经过了午时,拾味馆客人走得差不多,两个人在二楼临街的窗边餐桌坐下。 拾味馆是一家烤肉店,春日里吹着微暖的风,吃着烤肉,喝着果酒,是一场不错的享受。 店里的厨子刀功了得,每一片肉都削得薄如蝉翼,迎光透亮,每一片肉肥瘦适当,入口既不干柴也不油腻,让饿了一上午的两个人毫无形象狼吞虎咽。 手上烤的供不上嘴上吃的。 吃喝一阵后,二人肚子填了一半,这才有点读书人模样慢条斯理起来。 程维扬给秦復倒一杯酒,举杯感谢他考前帮他缓解手腕伤痛。 秦復清楚他愿意请他喝酒绝不是为了此事,开门见山询问他要干什么。 程维扬也不装,挪着屁股凑近些,贼兮兮道:“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何事?” “帮我打一个人。” 嗯? 秦復看看筷子上的肉和面前的酒杯,好像吐出来还给对方已经来不及了。 果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干脆将烤肉塞进嘴里,不吃白不吃。 “谁?” “萧缨。” 噗!呸! 秦復立马将吃到口中的烤肉吐出来,腰间四周摸一圈,摸到钱袋朝桌子上一丢。 “这顿饭我请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爬起身就逃。 程维扬也急了,质问他:“你还想不想回白水书院了?” 秦復顿步,无奈地转身问:“你打他干什么?他爹是谁你不知道?” “就因为知道,所以我才让你去打的。” 呵!合着把他当枪使,自己躲后头数钱呢! “你认为我是打他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