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復刚进门,居钟就上来拉他,道:“秦公子,你也来劝劝,这不要命的家伙,伤成这样了,国子监考核还要去呢!大夫都说要好好休息。” 齐项义浅笑着道:“我没事。” “那你跑两圈我瞧瞧?” “我去写文章,又不是去打架。” 两个人争执几句。 秦復瞧齐项义脸色还算不错,而且复课后也不是立马就考核,还需要两三天,依齐项义的身体,问题不大。 他道:“齐兄若是想去也不妨去试试,若是撑不住便作罢,谁还敢取笑你不成?若真有人敢笑话,我替你揍他。” 齐项义笑道:“可不敢劳你大驾,你一出手非死即残。” 秦復理论:“我下手轻点就是了。” 居钟还要再劝,齐项义也不想争论这个话题,说道:“两个人赞同,你就别劝了。” 居钟叹了口气,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秦復与三人聊了一会儿消暑假各自的收获,然后又谈论到林中刺杀一事。 齐项义又好奇地问:“秦公子可知杀手是什么人?” 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但是两年多了,还是一无所获。他希望这一次有老爹老娘出马能够查到眉目,否则自己下一次会在哪里遇到这群人,会不会死在他们的手中都未可知。 “尚在查。”他敷衍过去,又岔开话题,再次讨论起读书写文章的事。 - 国子监复课第一天,实际并没有课,就给监生们整顿。许多监生闲着,都在讨论几天前北山密林刺杀的事情。 秦復走在路上感受到监生们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有的监生碰到他掉头就走,或者自动避开三五步,好像他能吃人。 这无疑是邵锵等人散布消息。 萧缨歪头对他道:“知道他们背后怎么称呼你的吗?” 秦復倒是听到两三个,没一个好听的。 萧缨道:“杀人狂魔。” “我是正当防卫。” 他跨进饭堂,找个空位子,屁股刚坐下,旁边的监生就立马端着碗碟避开,周围一圈餐桌空出来。 他扫视一圈,原本还在朝他看的监生,接触他的目光,忙转过头,闷头干饭的干饭,假装和同窗聊天的聊天,还有的直接收拾碗筷,起身走人。 秦復:你们这是孤立我!这算霸凌! 萧缨凑到他耳边调侃:“你这是手腕一抬,吓退三千监生。” 不仅监生,往日给他开小灶的厨子还免费给他送了一道硬菜。 终于有人愿意搭理他们了,还奉献好心,这正是表现自己平易近人、温良可亲的大好机会,也让监生们改变对他的不好印象。 他欢喜地接过厨子的菜,笑哈哈地道:“那怎么好意思免费白拿呢!这道菜看着就不便宜,不能让师傅您破费,一定要算在账上的。” 厨子忙笑呵呵道:“这是孝敬秦公子的。” “那不行。” 厨子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道:“秦公子说不行,那……那就不行。” 秦復:“……”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没做。 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最后厨子匆匆忙忙逃难似的走开,周围监生看他的眼神更加怪异。秦復有苦难言。 在他味同嚼蜡勉强吃了几口时,一个监生犹犹豫豫走上前,客客气气地道:“秦公子,祭酒大人要见你。” 秦復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他这一个字声音有点大,把传话的监生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一步,又立马小心翼翼道:“祭酒大人。” “完了!”秦復筷子朝桌上一拍。 不过是平常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是把周围的监生都吓得够呛,饭堂里的分贝都降下来了。甚至治好了吃饭吧唧嘴的监生,抿着嘴小心地嚼着。 萧缨问了句:“怎么了?” 秦復没回答他,起身朝饭堂外走,萧缨也忙跟过去。 秦復跟着传话的监生朝闻见堂去,心中忐忑。 祭酒大人都亲自过来了? 这情况怎么那么像当初在白水书院闹流言蜚语时,被程山长叫去问话呢? 祭酒不会也因为自己这件事影响恶劣,要把自己给退回白水书院吧? 那岂不是给白水书院丢脸丢大了?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