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边望去,果然见到陈岱的马车。 他心头一紧:完了! 回头朝城门外看,千里耳看出他要跑的心思,劝道:“秦公子三思。” 思你个头!你个监视器! 皇帝就那么闲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记得。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还好蓝丹给自己的药孙綝带着,最后狠狠心咬咬牙,拼了! 对萧缨谎称家中有事,让萧缨代为和学正告知。 当国子监的马车离开,他才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钻进马车就看到陈岱围着斗篷靠在凭几上,手中捧着茶盏,旁边小桌上燃着小茶炉,放着一盏茶,摆着一盒糕点一盒干果。 “你还挺会享受。” 陈岱朝旁边的桌子上睇了眼,“给你准备的。” “你有这好心?” “要受罚的人,怎么也得吃口好的。” “幸灾乐祸!谁要喝茶,我要喝酒!” 陈岱冷笑:“酒壮怂人胆?”打开桌下的抽屉,里面放着几壶酒,每一壶都不一样。 秦復挑了个最烈的,打开盖子,昂首大灌一口,被呛地咳了一阵,白净脸蛋呛得通红。 口腔到喉咙,到胃里一路热辣辣地,张口嘴巴好似能喷火。 “喝不了别喝,御前失仪是大罪。” “你巴不得我倒霉,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提了?” 陈岱鄙夷地瞪他一眼:“小人之心!此事是陛下自己想起来的。” “你也不是君子!”秦復骂道,“陛下为什么会想起几个月前的这么点小事?” 陈岱喝了口茶消消气,“越、孟、虞三国明年开春派使臣前来,同时各带一批学子前来我朝交流学习,此事自然安排到国子监,陛下便想起你的事。” 越、孟、虞?秦復心里狠狠骂了这三国的使臣,早一年不来,晚一年不来,偏偏明年来,还偏偏这个时候送来国书。 人没来就这么害我! “我看他们不是来交流学习,是送间谍来的。开国初年,局势不稳,地方动荡,他们没少搅和。特别越国,野心都差没写在他们狗皇帝脑门上了。” 他又喝了口酒,烈酒太难喝,又被呛咳。他也怕真喝醉御前失了分寸,丢下酒壶饮了口茶顺顺喉咙,也降降火。 陈岱见他如此气愤,担心他到时行事冲动,提醒道:“你别惹事。” 秦復轻哼一声,“他们安分我就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