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他们哭啥啊?”察尔挠着头。 “因为她们逃出来了。”陈旧淡淡道。 “逃出来不是好事吗?”察尔不能理解:“这有啥哭的?” 陈旧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串烤肉,走向独自坐在树下的身影。 “我本以为你比她们要坚强一些。” 尤拉别过头,抹着眼泪,冷冷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请你离开。” 陈旧没有理会,而是找了颗没人的树坐下,大口咀嚼着肉串。 吧唧嘴的声音吵得尤拉心烦意乱。 她想骂人,可作为贵族的涵养却让她无法对他人说出粗俗的词语。 “你是故意来取笑我的吗?”她冷冷道。 她正搁这儿黯然神伤呢,你拿着根肉串在她面前吧唧嘴是什么意思? 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下饭吗? 这个仇我记下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安静,不会影响我的食欲。”陈旧十分没有形象的吸允手指,满嘴的油污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欠揍:“你继续,我尽量不影响你。” 尤拉:“……” 这一刻,对陈旧的气恼确实掩盖了她心中的悲伤。 她冷着脸,起身找了颗僻静的树,刚一坐下,陈旧就像牛皮膏药一样跟了过来。 这次他拿出了一个菜团,放嘴里一咬,绿色的粘液差点喷了尤拉一脸。 “你故意的?!”尤拉再也忍不住怒视陈旧:“你吃饭就不能离我远点?” 陈旧则掏出一个菜团递了过去:“你吃吗?” 看着包裹着肉虫的菜团,尤拉甚至能看到里面肉虫在扭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 “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转身走向营地,片刻后拿着几根肉串又走了回来,一声不吭的坐在陈旧身边开吃。 短暂的沉默后,尤拉轻声道。 “我来自遥远的坚冰堡垒,曾是家族最耀眼的明珠。父亲对我寄予厚望,期望我能够击败风魔龙,将家族的荣光带到第二世界……” “嗝~” 陈旧拍了拍肚子。 “不好意思,你继续。” 尤拉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旋即又低下头。 “我为了变强而来到幽暗城,却连最低劣的哥布林都打不过,甚至还成为了哥布林的奴隶……” “噗~” “我想,父亲一定会对我感到很失望吧……我玷污了我的姓氏,给我的家族蒙羞……” “噗噗!” “你他妈拉裤子里了?”尤拉再也忍不住,失态开骂。 陈旧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可能是菜包吃多了,你知道的,那些虫子不太干净……没事,容我排排气就好了。” 经陈旧这么一打断,尤拉虽然不爽,但心中的郁结确实消散了不少。 “能跟我说说,坚冰堡垒是个怎样的地方吗?” 尤拉看了陈旧一眼,抬头望向雾蒙蒙的天空,眸子中掠过一抹追忆。 “那是一个终年被风雪覆盖的地方,冰冷无情,坚不可摧。极端的风雪磨练了每一位诞生于坚冰堡垒之人的意志,作为这个世界最北方的防线,我们担负了对抗无风之地邪祟的职责,因此我们生来便学会了坚守!” “听起来你们的信仰是“执守”?”陈旧随意的问道。 “没错,只有“执守”的力量才能让我们抵御坚冰!”尤拉说到这,突然低下头,欲言又止:“但我不是,我生来信仰的是“游猎”。” “听起来,似乎是某种伦理剧?”陈旧语气微妙。 信仰这玩意,会通过血脉传承。 你爹信仰“执守”,你娘信仰“执守”,你生下来便会信仰“执守”。这是一种铭刻在血脉深处的烙印。 当然,如果夫妻双方信仰不同,那就要看谁的信仰等级高了。 信仰等级高的一方,决定子嗣的信仰。 问题来了,坚冰堡垒人皆信仰“执守”,怎么会出现一个信仰“游猎”的异类? “我的血脉毋庸置疑!”尤拉似乎真的生气了,狠狠瞪了陈旧一眼。 可对于为何自己会信仰“游猎”,她并没有多说,看她的样子,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氛围突然陷入尴尬的沉默。 陈旧缓缓开口。 “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你是如何遭遇这些哥布林的?” 提及当年的事情,尤拉眸中掠过一抹刻骨铭心的哀伤,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