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取名,一看王琅的名字,行了,改吧改吧给儿子用了。 梁玉估计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儿子还没下葬,所以忍下来了。等儿子葬礼一结束,身为一个母亲,哪怕多一分钟她也不想忍,哭着吼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委屈。 燕归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当老总当的都快被人捧成神了,还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丢这么大的脸。 “不可理喻。”燕归一甩袖子,走了。 梁玉对身边人道,“去王琅家,他不改名,我就撕了他们。” 当了一辈子优雅有素质的女性有什么用,儿子被人这么欺负,她不忍了。 杜箬听着他们的争吵,只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不吭声,陪着她的人道:“燕若就是你的名字,你应该姓燕的。” 墓碑上会有配偶和子女的名字,作为立碑的人。燕朗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子女的下头,就写着燕若这两个字。 “嗯”杜箬表示明白了,其实前世她的名字叫燕无忧,是奶奶取的,说要让她以后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她竟然还信了,真可笑。 梁玉去了王琅家,那也是一套别墅,只不过在郊区,四联排的边户。 王琅和母亲白俏俏,还有妻女生活在一起,王琅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他老婆刚怀上二胎,还揣在肚子里。 梁玉当然认识白俏俏,王德的前妻嘛,结婚之后生了王琅,孩子刚满周岁就离了婚。当时都骂王德缺德,她那时年轻,还颇为白俏俏可惜,好好一副相貌,找了个人渣。 现在好了,她知道了一切,但评价依然不变,她确实找了个人渣。 王琅的妻子和女儿被隔绝在客厅之外,坐在餐厅不许他们上前。 客厅里,梁玉低头看白俏俏,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燕归说,是你故意生下儿子勒索他,是这样吗?” 白俏俏压根不敢抬头,“是,都是我的错。” “哈,你猜我信吗?”梁玉看着她的脸,嘲笑道:“白俏俏,我记得你出生于49年吧,这名字取的,有韵味儿,你妈妈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怕是没少跟着你享福吧。” 这话说的,嘲笑的意味太明显。 王琅怒目道:“老夫人,我已经从燕家离开了,您还想干什么?” “呵,干什么,当然是替我儿子讨个公道。你们这么多年,吃了多少用了多少,统统给我吐出来。我知道你是律师,知道规避风险。没有关系,明天我就把你们一家四口的名字登到报纸上,让知情人提供线索,看看到底花了我丈夫多少钱。” “你这样是侵犯名誉权,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王琅气极败坏,餐厅离客厅并没有那么远,妻女坐在那边被保镖拦住过不来,但听得一清二楚。女儿眼里,全是震惊,这让他心疼极了。 “我不怕,我儿子都死了,我怕什么?” 众人沉默,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年妇女,就跟解除了封印一样,无所畏惧。 梁玉站了起来,“改名吧,我不管你叫燕三还是王四,从今天开始,再不许叫现在这个名字。改了名,你们花了我丈夫多少钱,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要是不改呢?”王琅快要疯了,这个名字他用了四十二年,凭什么他要改名。 “不改?哈,既然你不怕登报丢脸,那就干脆一家五口,下辈子再见好了。”加了一口,是王琅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王琅的妻子紧紧抱住肚子,一脸震惊。 “你不怕……” “我不怕,杀人偿命嘛,我儿子都死了,我怕什么?”梁玉神经质般的发笑起来,目光癫狂的看着白俏俏,“我要和燕归离婚了,你猜,他会娶你吗?” “等了一辈子,儿子都替他生了,连婚礼都没等到。有的人这一生,活的就像一个笑话,比如你,白俏俏。” 梁玉的眼神仿佛要吃人,白俏俏颤抖的抱住儿子,“改名,我们改名。” “走,回去洗澡换衣服,今儿这一身全都给烧了,一屋子臭烘烘的骚狐狸味儿。”梁玉带着保镖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梁玉说了这么多,一会儿要他们还燕归花在他们身上的钱,一会儿说要登报,还说要杀人偿命,真实的目的就一个,让王琅改名。 钱要回来了又怎么样,离婚之后,燕归多少钱不能给这个儿子。 至于最后离婚的消息,也是故意说给白俏俏听的,有了希望,她自然会权衡。 白俏俏看到人走了,一把年纪的人,竟然双颊潮红,眼含热泪,“儿子,你听到没有,他要离婚了,要离婚了。” 儿子改名就改名,趁这个机会改回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