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忘了上阵杀敌就是会流血受伤,倘若自己没事必是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受着,擦拭的手越来越轻,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俩世为人第一次有人护着她,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受伤。 尽管她知道臧斯年没有其他的想法,她还是很感动,忍住抽噎一字一顿的问他:“你都感觉不到疼吗? ” 臧斯年背对着她不知她的情绪,拿着手帕擦拭自己的爱剑:“痛?活着就是为了感知痛的不是吗?” 边岚哑然,?“又是哪个教你的歪理,活着是为了自己幸福。 ” 臧斯年对幸福没有概念,他一个孤儿,自小就没人教他。 幸福,不过就是识字时书本上的俩个字加上注释罢了,看来边岚很懂,臧斯年收起剑不解发问:“教你的先生告诉你幸福是什么了吗? ” 后背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边岚绕到前面给他胸口最大的伤口上药,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表情,皱着眉毛眼里少有的懵懂迷茫。 这才有了十九岁少年该有的模样,边岚的情绪也放松了些,她俯身在臧斯年跟前,就像普通朋友之间地聊天:“幸福不用先生教的,它不是死板的俩个字,它是有的人饭桌上得之不易的肉菜,是有些人心喜许久穿到身上的衣裳,是分开的朋友好不容易的相聚,是有些人的阖家欢乐。 ” 阖家欢乐吗?臧斯年胸口处隐隐酸涩。 臧斯年望着边岚的脸,他身边少有女子,偶尔回都城,那些女子无一不是怯懦害羞不敢抬头见人的模样,她们见到自己会害怕的发抖,会忍不住的后退,一边说着恭维的话一边远离他。 他突然有些好奇,像她这般的女子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他也就问了:“那你呢? ” 边岚包扎的手一顿,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才说:“从前没想过,只想活着,又或是自由,不困在四方天地里的自由。 ” 晚上臧斯年给边岚一张虎皮铺在地上,又分给她一条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坐起来看边岚睡着的脸。 月光照在少女的脸上,笼罩一层薄薄的光,虚幻而不真实:“你怎么一点也不怕我呢? ” 第二日边岚是被香醒的,木桌摆在自己跟前,桌上放着颗粒饱满的米饭还有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土豆鸡肉。 臧斯年坐在另一侧看他的书,边岚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目光不受控制的盯着桌子,将近三十天自己没有吃过一顿好的。 边岚立马叠好自己的被子,虎皮卷起来,规规矩矩坐在桌子边上,不怪她不争气,实在是前半生吃到嘴里的肉屈指可数。 臧斯年放下书就见边岚俩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有些无措的端起手边的碗,开口:“一起吃吧。 ” 话音一落边岚捧起碗筷埋头吃了起来,米饭自带香甜的味道,加块肉放进嘴里香的边岚眯起了眼睛,果然吃肉就很幸福啊! 臧斯年偶尔会抬眸看她,心里想这也是她要的幸福吗? 吃完饭边岚一身军装钻进满是男人的毡篷,边岚是将军的女人一阵风的吹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在没有人起那不该有的想法。 边岚早已把头发盘起,戴着帽子,心里默默想着口诀一硝二硫三木炭,动手做雷。 打仗多用冷武器,边二狗没赌之前每日给军队造剑就挣了不少银钱,还有箭头与盔甲,边岚小时候给边二狗打下手学会了不少。 军队偶尔有用酿酒做□□的,但是年头不好,米都没有多少,哪有多余的高粱来酿酒。 上一世仗打了十年,臧斯年战死沙场后新皇登基,中原元气大伤,这时匈奴来犯,攻打下中原十五座城池,再后来边岚就不知道了。 只知边关线上出了一名厉害的猎人,那人打猎不用弓箭全靠炸山,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引去了完颜同莆,那人也是个能人,会自制木炭会制雷。 完颜同莆常常喝醉了酒跟边岚吹牛,有了此人他的队伍会如何如何的厉害,他可以直接攻打中原当皇帝,纳她做贵妃。 边岚好奇,暗地里去见过那猎人几回,可能出于俩人都是同乡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边岚是女的,那人觉得她做不出来,轻易就告诉了她配方。 边岚自己在毡篷里还真研究了出来,铁她会打,材料是在完颜同莆那里顺得,可惜没掌握好量,没炸死完颜同莆那个王八蛋,把他满满一墙的玉骨笛炸了个粉碎。 完颜同莆回来气疯了,生生把自己打死。 边岚想着过去的一切阴测测的笑了,这一次完颜同莆别想遇到那个猎人,她还要让臧斯年好好的活着,活到一百五十岁,打得完颜同莆屁滚尿流! 身边几个大头兵被她脸上的笑吓得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