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膝行向前,膝行到榻边。
少女侧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盯着的脸,她的眼睛狭圆而明亮,有一种兽类的残忍和冷酷味道,靠近了她,她身上那种特殊的侵.略性的香气就一同笼在身上。
容宁突然出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变成一个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没说过样的,感到紧张、羞愧、还有一种前所未有因为强烈恐惧而出的屈服和兴奋。
手心不停地泌出汗液,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略垂着眼帘,哑声说:“…小姐救宁与幼妹性命,宁无以报答,若小姐不嫌,愿…侍奉小姐左右。”
没有任何回答,少女仍然出神盯着的脸,半响抬起手,像想要摸一摸的脸。
容宁心尖一跳。
她的手指伸到面前,碰触的伤口,感觉她指尖的凉意,像无尽的寒冰,冰冷地没有一丝热气。
的伤口都被那凉意刺痛,全身漫上物本.能的恐惧,容宁不自觉打了个颤。
“——”
那手猝然停在那里。
容宁见少女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的瞳孔复原,眼底爬上的有些亢奋的血色逐渐消失,才像重新清醒冷静过来。
“日!靠!祖宗的!”
她捂着骂骂咧咧了几句什么,烦躁榻上爬起来,赤着脚跳到地上,说:“起来,给我带路,去找那个什么八大王。”
她轻描淡写无甚感情说了一句,就轻盈绕过跳走了。
“……”
容宁怔怔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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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幼妹扑到膝,喊着“哥哥哥哥”,才终于回过神。
容宁搂着幼妹安抚,肩膀松懈下来,全身如释重负,心中又喜又乏,晕气虚,可同时,又慢慢出些说不出的滋味。
…北荒的大君,原来竟是,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