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好了,好歹大多百姓还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比别的许多方都算桃花源了。”阿蚌叹气:“这世道这样,只能竭力而为,走一步看一步了。”
青秋左右看看,看气氛太沉重,忙道:“哎呀哎呀,说这个干嘛,事不解决了,出来玩就不说这个了。”她一把抓住好大儿,低声问:““元元,怎么了,听说你前几天怎么和头鸾打架了?还惹你姨母生气了?”
敖嘉元闻言,微微垂眼,旁边阿蚌这时也过神来,道:“这不关他们的事,小姐故意叫头鸾和小王爷打架的,试试这俩小子的深浅,小王爷还受伤了不,伤怎么样了?可上药了?”
敖嘉元道:“谢谢阿蚌姨,已经没有大碍。”
“原来这样。”青秋一听,顿时摆了摆:“没事了,既然小姐肯定有分寸的,他们这些小子最皮实,打打闹闹有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阿蚌笑骂:“你这个当娘的心可真大。”
“玉不琢不成器,小姐操练元元,还不喜欢元元,你看别人小姐根懒得去管,这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我要一味心疼他,不耽误他的事吗,我才不娘亲。”青秋不以为然说,不过也毕竟亲娘,又扭头问敖嘉元道:“好大儿,真上过药了?娘给你看看。”
几天过去,敖嘉元衣衫下头鸾抓伤的伤口已经愈合差不多了,唯有肩头被凤凰大君抓握的一道纤细的指印,青深发紫,没有半分消退。
他不能去想,他一想就会想起天海夜月色下大君美丽冷漠的神容,她弯下腰来掐住他肩膀时,力度,像想将危险强烈的压迫与恐吓,与青紫的指印一起烙进他身体里。
可这也没有用。
因为当他想时,他只能记得时她离得他有多近,她俯下.身来时,柔软微卷的发丝在他眼前摇晃,他只能闻到她身上幽淡的香气,无处不在,弥漫他所有的感官。
他不能去多想。
敖嘉元神容沉和,在母亲的注视下没有显露半点异样,平静低声说:“真上过药了,儿子没事。”
青秋这下彻底放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秋心里高兴,抓着儿子的胳膊拍了拍:“元元,你姨母对你真上心,你可得好好跟着你姨母。”
“娘没事,你姨母从小就疼娘,娘却个笨蛋,一直都帮不上忙,但笨蛋有笨福,娘居然生了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好大儿。”青秋骄傲得不行,美滋滋叮嘱说:“以后你替娘给小姐做左膀右臂,给你姨母做护卫,做帮,哄你姨母高兴,你姨母叫你干嘛就干嘛,不许惹你姨母生气。”
敖嘉元:“。”
“姨母呢?”敖嘉元目光往周围看了看,低声说:“我来了,该去拜见姨母。”
阿蚌摆道:“你姨母没在这儿,和你叔父出去了。”
“——”
少年龙王一直冷淡平静的眼神倏然微变,像不经意倒映过兵戟的铜镜,折射出一线寒芒。
“叔父…”少年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二叔?”
“啊。”青秋没注意,拉着好大儿的,还一无所觉扭头和阿蚌闲聊:“小姐如今拔掉根,也涅槃了,再也不用纠结劫了,将来不就可以册立后妃了。”
“我悄悄试探过,估摸小姐已经有这个想法。”阿蚌点头,低声说:“我爷爷说,看小姐的心意,如果将来诞育少君,八成就先册几位君妃,以菩提果孕胎,等看谁能诞下未来的小少君,就加封谁为君后,正立嫡。”
“这样好,这样好。”青秋舒口气,说:“要我说早就该这样了,堂堂咱们北荒大君,就应该三宫六院、享受无数美人,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之前小姐个劫,我夜里睡觉都不安心,万一哪天小姐像当年老大君似的想不开…我,我想想都要怕死。”
阿蚌翻白眼:“你够了,少说些不吉利的。”
“我就说说嘛。”青秋说:“这下好了,小姐想开了,我就安心了,海王一直对咱们小姐好,也宠咱们小姐,跟个大哥没差别,若小姐问他,他八成能愿意。”
“海王。”阿蚌有些吃惊,迟疑:“海王也诸侯王啊,怎么可能愿意——”
“嗳,所以我说海王真宠小姐啊。”青秋摆摆:“信我的,我看得肯定没错。”
“我觉得海王就最好,根底,将来若生了小少君,海王沉稳心细,也能替小姐多照顾小少君……”
阿蚌不由想了想:“你这样说,好像真不错。”
“就啊!”青秋一下高兴,说:“像个霞丘国的美貌世子,虽说温驯体贴,看小姐也有点宽容,但毕竟身份阅历都差一截,做个侍君就好了,要教养未来的小少君未免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