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领口。 姜暖心里咯噔一声,非礼勿视。 她二话不说直接钻进房间收拾行李箱,把物品一一整理好后,拎着睡衣进浴室洗澡。 看着洗漱台上摆放着两人的牙刷和漱口杯,有种异样的感觉潜入心头。 二十四年来,除了父母之外,她头一回跟不熟悉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个人还是个雄性动物。 洗个澡,姜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其中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她站在洗漱台前,左右张望自己的睡衣是否有不得体之处。 一头的长发高高地挽在头顶,一切准备就绪,她推开浴室的门,先是探个头出去,只见某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里播放的,正是朝阳三个月前上映的最新作品《探案》。 里头有一幕,是朝阳饰演的男主角功高盖主,遭奸臣诬陷,被皇帝押入大牢受刑的名场面。 电影上映时,姜暖硬是被许洛落拉去连包两场,硬是看了两遍。 对电影里的这一幕,她是记忆犹新。 陈阳看完这一幕,抓起遥控器,点了倒退播放,影片再次倒回男主受刑前。 听着影片里一阵阵落鞭声,和朝阳传出隐忍的闷哼声,姜暖竟然感受到心揪揪着疼。 凝视着陈阳的背影,她仿佛觉得那些鞭子同样甩在他的身上。 胸口沉闷的感觉越发强烈。 而某个不知情的男人,却来来回回翻看了三四遍。 姜暖终于忍不住吐槽:“整部电影,你就来回看这十五分钟,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受虐倾向。 陈阳回过头,目光扫视一眼姜暖,又转回屏幕上。 好声好气地说:“我在认真学习。” 姜暖缓了半响,注意到荧屏里朝阳赤/裸着上半身在受刑,才理解他指的是模仿写真里照片的事。 她撇过脸,掩盖脸颊的红晕,不甘示弱地说:“你敢学,我就敢看。” 话一落。 “嘶,这天还挺热。”他故意瞄了她一眼,扯了扯浴袍的领口,敞露的锁骨线条分明,摄人心魄。 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小动作,姜暖惊惶失色地冲到他面前,先他一步摁住他的衣领,警告道:“喂,你千万别找借口耍流氓啊!” 她半身压在他的腿上,手揪着他的领口。 意识到姿势更加暧昧,她撤退一步,甩开这烫手的山芋,粉唇紧抿,气得手微微地颤抖。 陈阳瞪着她渐渐黑沉的脸色,一脸遗憾:“啧啧,看来还没学到精髓。” 收起逗弄她的心思,继续投入影片中,他拎起茶几上的水杯,轻抿一口:“给你煮了燕窝羹,在暖锅里,自己去吃。” “别以为拿点吃的,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对于他刻意用美食讨好的手段,姜暖丝毫没有领情。 她回到房间,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心里默默地问候他千百遍。 如果不反击,以后岂不是任他拿捏? 霎那间,她的脑瓜子里灵机一动,猛地弹坐起来。 翻箱倒柜地从收纳盒里找出半年前买的一卷红绳,她拿着小剪刀和便签本,快步走出房间。 听到响亮的关门声,陈阳探过头,望见姜暖从吧台旁挪来一张高脚椅,摆放在房门前。 而后,她给高脚椅绑上红绳,一路绕过沙发,把可以绕线的家具利用上,硬是把客厅划分成两个区域。 陈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忙活个不停,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姜暖拍了拍手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说:“以后我们以线为界,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 搞了半天,原来是划三八线。 “厨房和厕所呢?”他指了指没划线的位置,想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姜暖取出便签本,用马克笔在本上画出一个太阳,贴在厨房大门旁:“厨房归你,我不会做饭,不需要。” 接着又在电视机上贴个同样的标签,证明电视机她平时很少看,也不需要。 整个客厅,她只需要那张贵妃塌和视野宽阔的阳台。 厕所门前的便签上详细写着各自洗浴的时间安排,至于日常解决生理需求,视情况而定。 陈阳讶然。 简直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从厨房里盛出一碗银耳羹,搭配着一小碟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