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师...师.....”一张嘴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他该怎么叫?师父?师娘?不对,师娘是师父的夫人。他是直接拜她为师,哪儿来的师父? 江寒看他小小的脑瓜飞速运转,CPU差点给干烧了。 “无妨,你继续叫就行。”她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师父……”连舟面无血色,难怪师父一直不待见自己!入门一年,连师父性别都搞错!就算是体修向来雌雄难辨,但二人在山中同吃同住这么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当初他一睁眼,看到她铁塔一般遮天蔽日的身影,不自觉认定必定是师父,谁想到…… 他立即跪下,“徒儿知错,求师父开恩!” 怎么又跪下了?江寒有点头疼,她吃饱饭正要遛弯,他跪在这里不是挡她的路吗? 她随手打发他,“天幕沉沉,你且去药田看看。” “是!师父!”小连舟扛上锄头立马去了。 天色果然阴沉,眼见着要下雨,而好不容易种活的仙草才将将冒出嫩芽。连舟找来遮蔽,手忙脚乱给嫩苗们挡上。 “喂!”一双鹅黄绣花靴踩在了他刚发芽的仙草苗上,小小的嫩芽瞬间踩个稀碎。 连舟眼底起火。 “你还真没告诉任何人……”白凉末说不上来,自从那日救下他之后,他倔强的样子总是莫名让她想起。她没给他任何伤药,他那日被那些人打得狠,能好吗? 连舟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仙草苗,想起师父接过法宝爱不释手的神情,忍住了没有叫她滚。 少女浑然不觉,直接打开灵识上下打量他周身。“哎,还真好了!你怎不说话?就你这闷葫芦的性子,难怪他们要欺负你。” 连舟依旧不吭声。 他曾为世家子弟,没空陪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玩什么恋爱游戏,但宗主之女不是他现在能得罪得起的。 白凉末见他不说话,只能没话找话。“下个月就要内门大选了,以你筑基的修为肯定能选上!你可定了要拜入谁门下?” “未定。”他对东寰剑宗各峰长老知之甚少,即使入了内门大选,未必有长老看得上他这个杂质三灵根,况且还有一个更要紧的问题。 他若真拜入他人门下,还能叫江寒师父吗? 他不知道,当初师父只让他来东寰剑宗,他别无去处,进东寰剑宗只为求生。师父没有提,他也不敢问。 “我已经帮你打听好了!”少女一脸得意,“我大哥白云听的剑法是宗门第一,二哥也比不上他!你跟了他准没错,我去给你说!” 连舟一脸烦闷。 “怎么?你来东寰剑宗,不是想做剑修的吗?难道你想去炼丹?画符?”虽说也是条路子,但想学这些人别的门派岂不更好? “谢过大小姐美意。”连舟只想赶紧将她打发走,“连舟无家门,学剑修只怕无资源支撑,最后难以为继。学符学丹虽是与人作嫁衣,但温饱不愁,请大小姐容在下考虑些时日。” “课即将开堂了,恕在下不能远送。”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师门,他居然会因为银钱这等俗物踌躇!白凉末气得跺脚,也只能看着连舟走远。 他跟她说就好了呀!他就不能再求一求她吗? 真是气人! 江寒在房中修炼,正巧撞见白凉粉小姑娘气得跳脚。 【是白凉末!】三花狗嗷嗷叫。 白凉粉白凉末都无所谓,方才白凉粉问连舟是否愿意拜入白云听门下时,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答应——她对男女主的俗辣爱情故事不感兴趣,她只担心他若不按原剧情拜师余不庆,如何黑化?他不黑化,她怎么回去? 东寰剑宗剑法天下第一,而白云听正是东寰剑宗第一剑修,又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连舟若真由白凉粉引荐拜入他门下,谁还敢拿他祭剑?谁欺负他?原定的黑化剧情全跑偏了! 绝对不行! 她当晚就把下学的小徒弟叫到了床前。 小徒弟开心捧着饭盒,“师父,今日饭堂做的艇仔粥,您快尝尝!”往日山珍海味一个不顺眼就整桌倒掉的富家少爷,如今捧着一碗清粥如献至宝。 【嘤嘤嘤……】三花狗宛如苦情戏女主上身,哭天抢地。 江寒没理它,粥已温热,她咕噜几口喝完放下。 见师父看向自己,连舟以为要问他,连连摆手。“我已吃过了,师父。”他只抢到一碗艇仔粥,能看着师父吃,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