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面,薛将军瞪着双眼,脖颈处的伤口很深,似乎要砍断了脖子似的。但伤口的血还未凝固。他突然想到他刚进门的龚栎擦佩刀的那一幕,瞬间恍然大悟。 龚栎也骑坐在太子背上,左手抓起太子的发髻一扯,太子的头就被拽的高高扬起。 “龚栎!我皇家待你不薄!你、你为何叛主!”太子眼睛血红,他想做千古一帝、想做让后世敬仰的明君!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叛主?哼!我乃贤王旧部!我忠的一直只有贤王!现在我要为贤王报仇,更要恭迎我少主归来!” 龚栎说完,右手将刀比划在太子白嫩的脖颈上,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 他嫌弃似的用左手使劲甩了一下太子的发髻,太子的头“啪”的砸在地上,鲜血晕染了周围一片。 龚栎站起身,关起门,领着门口的几个心腹快速向北门走去。 “龚将军请留步!” 在快到北宫门的时候,太子贴身侍卫阿左和阿右带着一队人拦住他的去路,但还是向他一拱手,算是行礼。 对面虽然是太子侍卫,但是品阶没有龚栎高,于是他直截了当:“不知有何贵干?” “请问龚将军是从禁军指挥使来的吗?太子殿下是否还在指挥使?” 阿左实在是怕自己又扑空。时间紧张,看到龚将军便拦下一问。 龚栎笑一笑:“太子殿下和薛将军正在一起商量御敌之策。北宫门情况紧急......” “请。” 阿左不由分说的便让开了路。 “多谢!”龚栎一招手,随行的禁军加快了步伐。 北宫门 龚栎掏出腰牌,调了一队亲信士兵便去开宫门。 “吱——”厚重的城门随着后方士兵们用力的转动齿轮,发出沉重的声音。 其中一部分禁军意识到龚将军居然是叛徒,便不管不顾的厮杀起来,企图抢夺城门控制权。 宫门之后,一片打斗声。 与此同时,阿左和阿右也在指挥使发现了太子和薛将军的尸首。 “太子殿下!” 阿左和阿右是从小跟着太子的,一时间竟然难以接受。 “一定是龚栎!坏了!他刚才去北宫门了!这个逆贼!”阿左剑鞘出刃:“阿右,你带两个人带着太子殿下和薛将军的尸身去找中书令大人,其他人跟我去北宫门!” 阿右扛起太子的身体直接飞檐走壁往皇上密室方向。 另外两个也扛起薛将军的尸身一起跟着阿右走了。 阿左带着剩下的人往北宫门杀去! 到了北宫门便看到一片混乱,阿左是一等一的高手,一眼就找到了了龚栎的身影! “守住宫门!诛杀龚栎逆贼!”阿左大喊一声,便冲向龚栎。 两人刀剑交锋。 龚栎应对困难,慢慢也落下风。士兵也在互相打斗,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虽然伤痕累累,但还是在死前最后一刻,把宫门开了一个一人宽的缝隙。 “宫门开了!宫门开了!”外面那个书生兴奋的对北蛮人的首领喊道。 北蛮人的首领举大手一挥,便冲出一队人马,用皮鞭抽打着一群刚俘获的俘虏,让他们用力去推门。 宫门内,龚栎最终不敌阿左,连中数刀后,便开始节节败退。 宫门外俘虏们经过一番皮开肉绽的洗礼,沉重的宫门还是被生生的推开了更大的口子。 里面缠斗的景象也跃入眼帘。 龚栎只因看了一眼那书生模样的人,便中了阿左致命的一剑。这一剑正在心窝处。 他单膝跪地,右手用刀支撑整个身体。 阿左见宫门破,立即飞檐走壁向中书令复命。 北蛮铁骑已经冲杀进来,宫门内本就自相残杀死伤过半,北蛮人都没怎么厮杀,便彻底占领了北门。 书生也跟着北蛮人首领慢慢的骑马进入宫门内,他们都很享受这样的胜利。 龚栎看到少主后,嘴角浮出笑容,少主跟贤王长的真像啊! 他的脑中浮现出贤王无意中听说他母亲病重,居然为了他一个无名小卒,请了御医救治他老母的情景。 看到少主安全进入,他似乎终于放心了,眼睛闭上,头慢慢低下,嘴里默念着:恭迎少主。然后就保持这单膝跪拜的姿势再也不动。 书生眼睛径直的看向大殿的方向,对龚栎、对那些打杀的士兵,未曾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