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报告规格确实比较高,陆雪铭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入会场,但是她在靠近报告厅正门口的位置听到了主持人说到了邢远航的名字,应该是他作为第一个报告人,要准备上台演讲了!她往报告厅门口靠了靠,隐隐约约听到了邢远航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他的演讲内容,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演讲应该很精彩!大约30分钟之后,演讲结束,他回答了大概10分钟的问题,然后就听到主持人大声的说“感谢邢远航同学精彩的演讲,有问题的同学会后可以跟他继续交流。有请下一位报告人… …”他应该已经演讲结束了,对陆雪铭而言,是否进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很遗憾她没有听到他的演讲,没有见到他的风采。正在遗憾伤心之际,陆雪铭收到了邢远航的信息: ‘宝宝,你来会场了吗?好像没看到你啊。’ 陆雪铭看到这条信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所以选择了沉默。 邢远航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一条消息都没有,他有点生气:这个小懒虫,不会真的偷懒没有来听报告吧;或者是听得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他的消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小,因为整场报告的专业性极高,对于他的小懒虫来讲,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趣和专注力。所以,她应该是没来会场听报告,又不好意思承认,只能选择不回信息。在第三个报告人报告结束之后,邢远航借口去卫生间,到报告厅外给陆雪铭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拨通,他隐隐约约在大厅外听到了陆雪铭的电话铃声,快步走出大厅,他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陆雪铭,正准备接通他的电话。 “你还真是个小懒虫!”邢远航挂断了电话,边走向陆雪铭边有点生气的质问道。 “… …”陆雪铭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邢远航,突然给了他一个微笑。她微笑的看着邢远航走下台阶,跟她并排坐在一起。 “你个小懒虫,爽约了还笑得出来。”邢远航轻轻的捏了几下陆雪铭的脸颊说道。 “不然呢?我应该哭吗?”陆雪铭并没有看邢远航,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你是不是没来?”邢远航有点生气的问道。 “嗯。” “为什么不来?你之前答应我了!” “… …有‘侍卫’把守。”陆雪铭一直盯着漆黑的天空。 “又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邢远航听到她的回答,怒气加重了。 “… …”陆雪铭没有回答他的话,一直盯着漆黑的夜空。其实她收到他的信息之后,就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自己绕着校园、沿着他俩中午散步的路线,慢慢的走了走。她以为她会委屈的哭出来,但是很奇怪,她走在路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更不想哭。准确的来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什么都没想,甚至忘记了他们接吻的地方,就这么平静的又走到了报告厅的位置,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努力的从黑暗中找到了几颗星星。然后就一直落寞的坐在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想。还是邢远航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看到他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放空了的心突然有点委屈、有点不舒服。她听出来了他的责备,那一声声的“小懒虫”在她听来是对她爽约的质问,其中还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责备。她突然不想跟他解释为什么没有去,只是开玩笑的说了句“有侍卫把守”。显然他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为她是在说笑,在逃避他的追问。她心中的委屈和不舒服又加重了一点,面无表情的只望着漆黑的夜空。 邢远航看到陆雪铭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一双大眼睛紧盯着黑暗的天空,还轻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心软了,后悔对她用生气的口吻发问:她是农科的学生,从来没有接触过他的专业领域,而且应该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凭什么要求她一定要来听他的报告?她下午已经努力的写完了那么多作业,她是想来听他做报告的,可就不能允许她临时起意,突然放弃吗?毕竟听这么一场或者几场与专业毫不相干的报告,对她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 “宝宝,对不起,我不该责问你。”邢远航轻声的道歉,同时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 …”陆雪铭依然盯着漆黑的夜空。 邢远航没有收到陆雪铭的任何回应,心里突然慌了起来:都怪他刚才太冲动、语气生硬还动了气,她应该是生气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宝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陆雪铭收回了眼神,转头看向邢远航,开口说道: “我没骗你,真的有‘侍卫’把守。”她用没被他握住的手,指了指报告厅的门外大厅。 邢远航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她应该是没能进去,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到现在。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冰凉一片!于是心疼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放在嘴边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