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阿姊!” 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的进来,郑温平高兴地喊了一声,便乖觉地站在一旁,贴心问道:“阿姊青州之行可还顺利?” 郑秋云抬头看他,见郑温平的婴儿肥瘦了下去,面容俊秀,谦谦如玉。她含笑回答,“顺利。” 郑武安高大威猛,声音仿佛是从丹田发出,“我与兄长很是挂念阿姊,就怕阿姊不习惯,被人欺负。” “没有人欺负我。” 郑秋云拉过来褚敛,给他们介绍,“这是我请的护卫,你们得叫她褚姐姐。” 褚敛愣了愣,目光在郑武安和郑秋云中徘徊,她建议道:“不然,我还是称呼他为郑兄吧。” 郑武安挠挠头,羞赧道,“褚姐姐,我只是长的成熟,但是年纪不大。” 郑武安一身发达的腱子肉,肤色黝黑,也确实不怪人家褚敛说错话。 中午各家散去,郑秋云领着他们去清源酒楼吃饭,也免得再费功夫做了。 郑温平说:“阿姊,武安州试已过。我和武安打算八月去京城参加省试,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去找元齐哥哥了。” 郑秋云放下筷子,如果记忆中不出错,那时大概是大皇子醉酒,蛉人放火烧了竹田村的时候。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你们要不要提前出发?” 郑武安心里有主意,“不着急,我还得准备一番。” 郑温平笑道:“阿姊有所不知,兵部试除了骑射、马枪、步射等项目,还考察才貌与言语。武安是怕自己的相貌不过关,言语声音又太大,冲撞了贵人。” 郑武安不如郑温平风度翩翩,是典型的武将长相,身材魁梧,天庭饱满,鼻若悬胆,皮肤又偏黑。他的声音洪亮有力,怒喝一声,怕是能吓坏小孩。 郑秋云安慰他,“武状元总不可能是小白脸,你也有你的英俊之处。” 郑武安羞涩的笑了下,因为皮肤黑,也看不出来他的脸红没红。 两个小孩为科举考试做准备,郑秋云也得为即将要来的战乱做准备。趁着没事,她又去看看李匠人修的墓穴,需要重修的地方也跟他说了。 接着,郑秋云叫来孙鹏,让他统计好,现在有多少百姓跟他一起操练。 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郑秋云请来铁匠去墓穴里帮她打驽。这种东西射程远,精确度高,造价合适。 七月底,以前这时候就该准备蒜种了,但是此时郑秋云还没有动静。冯达耐不住性子,过来寻郑秋云。 “秋云,百姓都说今年想多种些蒜,找我预定蒜种,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给他们回话?” 郑秋云刚派人把部分粮食搬进墓穴里,身上沾上了草上的露珠。听到冯达急忙来寻他,是为了这件事,她停下擦衣服的动作。 想了想,郑秋云说,“再等等吧,不急于一时。” 冯达不免要问:“秋云,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咱们到底等什么?” 郑秋云眉心微蹙,“我从青州来,听到了一些风声,不知道你信不信。” “秋云,你说什么,我都信。” 郑秋云继续说:“那边蛉人活动频繁,之前赶跑蛉人的裴将军现在去了漠北,不知道哪天蛉人就打过来了,我们得早做准备。” “实话告诉你,卖大蒜赚的钱,我全都用来卖粮食了。你若是信我,就让你家里人赶紧屯粮。” 冯达确实对郑秋云说的话深信不疑,但是这么一件大事,就这样突然从她口中说出,冯达一时接受不了。 “不能吧,蛉人确实骚扰青州已久,但是从来没有打过来过。” 郑秋云说:“话已至此,你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 冯达晕晕乎乎地从郑秋云家出来,心里还在消化她说的事。孔德迎面叫他,冯达都充耳不闻。 孔德拍他肩膀,“你怎么了?” 冯达表情茫然,“秋云说,蛉人快打过来了。” “什么?” 冯达说完才突然回神,“秋云从来没说错过,她说蛉人快要打过来了,一定是快要打过来了,我得去买粮食去。” 他也不跟孔德叙旧了,赶紧跑回家,把自己家里的钱全都拿着,去粮坊买粮食。 粮坊掌柜见他买这么多粮食,心生疑惑,“冯达,你怎么买这么多米粟稻谷?” 冯达坦诚相告,“秋云说,蛉人怕是要打过来,让我屯粮。” 他坦白说了,粮坊掌柜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他们交粮税养官兵,就是为了他们能在战时守卫国土。边关还有将士,蛉人怎么会打过来呢? 冯达不管他信不信了,反正他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