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厮杀,郑秋云他们突出重围。 蛉人已经占下竹田村,便在那里安营扎寨。他们暂时不知道的是,竹田村的后山墓穴中,还藏着村子里的妇孺老人。 郑秋云他们在竹田村旁边的东仓村,双方保持对立的状态,互相防备着。 军医过来给郑秋云看伤,她的胳膊上的血肉翻滚的吓人,军医一筹莫展。 郑秋云躺在床上,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语气虚弱地说:“劳烦军医看看,能否用线缝起来?” 军医被吓一跳,“怎么能给用线缝起来呢?不成不成,” 郑秋云说:“这伤口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长好,军医权当一试,不成就算了。” 军医认真思索,“那姑娘觉得,该用什么线缝?” 郑秋云又说:“我想着要是用普通的线,到时候还得麻烦军医给我拆掉。如果能用羊肠线,是不是就会长成我自己的肉了?只是羊肠肯定与我的肉不同,也许我的胳膊没法接受羊肠线。” 隐约灯光下,军医的表情严肃认真,“姑娘的建议确有道理,如果姑娘愿意,我想给你用普通的线缝,到时候我再来给你拆。” 郑秋云点头,“劳烦军医了。” 在郑秋云的提醒下,军医给针头和线消了毒。就要扎上去时,郑秋云又说,“军医,我想问一下,现在可有止疼的药,我实在是害怕。” 军医笑了笑,才想起来这个带着他们抗敌的,也就是个小姑娘。他解释道,“华佗在世时,曾用麻沸散,但是到现在,麻沸散已经失传了。” 没办法,郑秋云只能先作弊。她掏出一粒止疼药丸,温水吞下服用。暂时没法解释这止疼药的来源,郑秋云干脆不解释,告诉他们这是一颗糖。 “军医,我准备好了。” 止疼药的效果没有注射的麻药强,针头进去的时候,郑秋云还是疼的皱起了眉,脸上的冷汗突然流的更多。 褚敛心疼地给她擦汗,赵大虎把脸别在一边不忍心看。 军医问:“姑娘,这个刀伤缝合好了。你腿上的箭头还得挖出来,不知道姑娘可还能撑住?” 褚敛打断他,“再等等,你先止血,姑娘已经很疼了。” 郑秋云坐起来身子,又吞服一颗止疼药,才跟军医说:“来,你挖吧。” 在现代时,她最疼的两次,是拔牙和结石掉下来的时候。拔牙时是神经疼痛,受不了。结石掉下来时候,是疼的一直在吐。但是那两次,都比不上这次挖箭头。 真正的疼痛感袭来的时候,郑秋云还是觉得自己该打个麻药,疼的她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仰着头躺在床上,看不到自己的腿。但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刀在自己的腿里用力,想要把箭头挖出来。又恐惧又疼。 军医动作麻利地把箭头挖出来,然后给她包扎好。郑秋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放心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是深夜。郑秋云趁着无人,在商城里下单了麻沸散的配方。虽然那个配方非常非常的贵,她也毫不犹豫地买。 实话实说,郑秋云之前的重心放在抗敌上,买的多是种子武器等。现在自己中了箭,才知道拔箭是什么滋味。她根本不敢想象,那些连止疼药都没吃的士兵有多疼。 她等不及天亮,下单好配方,就让人把军医叫过来。军营慌张跑过来,不知是何事。 郑秋云说:“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麻沸散配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郑秋云也不放心把没有经过试验的药用在别人身上,她只是说,“军医若是做出来了,大可以给我拆线的时候用一用。如果效果不好,咱们再改进。” “麻沸散?”军医本来还有几分困倦,现在一下子就不困了。他激动地接过来这个方子,仔细端详,手止不住的颤抖,“是麻沸散的配方吗?” 郑秋云肯定道:“确实是麻沸散的配方,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军医大喜过望,“若真能成功,这是我所有的将士之福。” 他也不等天亮,回去就开始配药熬药。有的受伤的人听说军医那正在做止疼的麻沸散,也不管效果怎么样,争着抢着要先给自己用。 一个士兵说:“军医,你上次给我拔箭时,我都快疼死了。那麻沸散就算效果再不好,也比你给我硬拔好些吧。我不管,我这都是第二次拔箭了,你得给我用麻沸散。” 另外一个士兵也一瘸一拐地过来找他,“军医,我这腿伤口太深了,我听说你都给郑姑娘缝起来了,你也给我缝下试试。” 军医刚把那麻沸散做出来,也有空,拿起针线就要给他缝,这个士兵慌张往后跳。 他笑道:“我可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