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地里一个青年,见郑秋云帮忙,他也拿着镰刀过来,“郑司农,你歇着吧,我帮大伯砍。” 其他人见状陆续过来,“就是,郑司农,你快歇着,这不还有我们吗?” 他们来帮忙,郑秋云也没闲着。人手一多,很快就砍好了这一亩地。郑秋云坐在地头,将玉米杆砍去叶子,弄成一截截的棍子,递给最先过来的青年,“你咬开尝尝。” 青年红着脸接过来,咬了一口,随即哎呦叫了一声,“夹我舌头了。” 大伙纳闷地很,怎么郑司农还捉弄人玩呢。 接着,这个青年眸子一亮,又咬了一口,这次他很小心,没有被夹到。青年欣喜地说:“是甜的,这个杆是甜的!” 其他人一脸好奇,“刘卫,你是说,这个玉米杆是甜的?” 刘卫又咬一口,“对,玉米杆是甜的!” 他们不好意思拿郑秋云砍好的玉米杆,自己又拿了旁边的玉米杆,削掉叶子,用力一咬,果然是甜的! 刘卫问郑秋云,“郑司农,我听说那有钱人家花钱买甘蔗,便是一根棍子,咬起来是甜的,这莫非就是甘蔗?” 郑秋云又拿一根,这根玉米杆已经很老了,“这不是甘蔗,但是有的玉米杆确实是甜的,像这种老的便不甜。” 刘卫红着脸接过来,自己削掉叶子,再用力一咬,“确实不甜。” 他灵机一动,“郑司农,你能否教我如何分辨甜的玉米杆,我想试着到街上卖?” 郑秋云说:“老的不甜,太青的也不甜,青中带点红的甜。不过你一时可能弄不太明白,多吃几次就知道了。” 刘卫没想到郑秋云真的就这样教他了,一点也没有藏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郑秋云。 郑秋云又说:“你倒是不用想着卖零嘴。两州都种了玉米,那些小孩在自己家就吃了。别的州倒是没有种,但是等你运过去,那玉米杆也该老了。你要是想做生意,我教你一个法子。等你晚上来青州司农寺,我再和你说。” “教我?”刘卫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其他人十分羡慕,谁不知道,跟在郑秋云身旁的人,不是当了官,就是发了财。有人起哄:“刘卫,你这是撞了大运了啊。” 刘卫嘿嘿笑着,只知道一个劲地跟郑秋云道谢。 夕阳西下了,这样的场景让郑秋云想到儿时在老家的场景。郑秋云又扒开玉米杆,找到地上结的小圆瓜。 “郑司农,这小圆瓜可以吃吗?” 郑秋云递给他,“能吃,不过不好吃。” 那人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咋地。 地上还有一种像是小帐篷的植物,剥开外衣,里面的果实酸甜,很适合给小孩当零嘴。 这玉米地就像宝藏,郑秋云还找到了蚂蚱。她笑着说:“你们要是想吃肉,可以捉了这蚂蚱炸着吃,味道很香。” 其他人不太敢吃虫子,倒是刘卫捉了几十只蚂蚱,准备晚上炸了吃。 刘卫家里有三兄弟,他的两个哥哥都成亲了,嫂子们听说刘卫让娘炸这虫子吃,她们又怕,又心疼油,只是不好当着刘卫的面说。 刘卫他娘倒油的时候也心疼,只是放了一点,就骂刘卫,“你非捉了虫来吃,要是不能吃,不是白白糟蹋油!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上辈子是欠了你这个小东西的!” 刘卫被骂也不生气,只守好火,别把蚂蚱烤糊了。因为他娘只倒了一点点油,这炸蚂蚱,就变成了烤蚂蚱。 蚂蚱熟了,刘卫急忙将他们盛出来,给他娘先尝,“娘,这是郑司农教我的,保准能吃,你尝一个吧。” 他娘听说是郑司农教的,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捏了一个放进嘴里。 “娘,如何?” 刘卫问完,他娘也不回答,伸手又来捏。 刘卫也尝了一个,只觉得香脆无比,还有一种能吃到肉的幸福感。 他大哥听完嫂子的抱怨,上灶台这里寻刘卫,只见他娘和弟弟吃的正香。 刘卫招呼他:“大哥,你快来尝尝,好吃的很!” 他大哥一尝,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他都多少年没有吃过肉了。这炸蚂蚱又脆,又有肉香。 刘卫大嫂过来看看情况如何了,没想到尝了一口,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来的老二一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非闹着摸黑再去抓,他们吃少了。 刘卫说:“你们要是想吃,可以再去捉,我得去司农寺找郑司农了,她说要教我赚钱的法子。” 他二嫂马上问道:“三更半夜的,你去找郑司农,她还教你赚钱的法子?” 刘卫被她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