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道。 季沉自是欣然应邀。 温客行折扇翻转,扇着风哗啦啦作响。 这温客行扇子扇风这么大,是上火了?季沉惊奇地看了一眼,却被温客行丢过去一个瞪眼。 怎么还带记仇的,她都没有计较他掐脖子,这小小口舌之争也值得他记这么久么? 果然与周子舒交好的人都奇奇怪怪,七爷巫溪是如此,如今的温客行也是。 悦樊楼位于岳阳城南,四面碧水环绕,湖心有人泛舟赏景,一派怡然。 季沉三人便立于悦樊楼观景台之上,俯瞰这湖面全景。湖心一小舟上传出琴笛和鸣,悠悠飘渺似山外之云,曲声配合天衣无缝,契然如伯牙子期。 “安吉四贤。”周子舒念着这名字,眼底流露出深深向往。 温客行摇扇问道:“那是何人?” 江湖中的一股清流,风雅仁善,守诺均正,互为知己。周子舒为温客行一番解释。 季沉神在在地看着舟上舞剑弄琴的身影,心中难免感叹。 温客行看向周子舒,情愫热烈如火:“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周子舒眼底闪烁着几分克制不住的炙热情感:“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只是两人身在局中,不知情深几许。 旁观的季沉倒是看得分明,周子舒越发的有活人气息了。 “季姐姐?”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女声。 季沉回过头看去,正是蒋雪:“小雪!” “季姐姐真的是你!”蒋雪很是雀跃,又见到一旁的温客行与周子舒,乖巧道,“叔叔好。” 叔叔?姐姐?他才大季沉一岁多,周子舒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下巴,嗯,没有长满胡须。 蒋雪并没有认出卸了易容的周子舒,只是拉着季沉不放手。 “小雪,你们怎的来岳阳啦。”季沉问道。 “是裴爷爷他们受了五湖盟的邀请,来参加什么......会。”蒋雪歪头答道。 季沉了然:“英雄大会。” “就是英雄大会!”蒋雪肯定,又问向季沉,“他们说成岭哥哥也来了五湖盟,成岭哥哥最近过得好不好?” 季沉道:“你成岭哥哥被高盟主看得严,现在出不来岳阳派,不过他现在很安全,小雪放心。” 蒋雪总算消去了些担忧,又高兴起来。 “你招招姐姐去哪里啦?” “招招姐姐自然是回了越州。”蒋雪答道。 回越州也好,岳阳风波乍起,无辜者实在不必来冒险。 季沉理着蒋雪的头发,柔声道:“一会儿小雪带姐姐去裴叔那里,好不好?” “好!”此时湖心一曲毕,蒋雪便拉着季沉去见了安吉四贤。 安吉四贤中裴家夫妇,是十分和蔼的老人。昔日的大盗贺一凡早已弃暗投明,洒脱负剑,一派凛然。 “裴叔。”季沉向几位老者作揖行礼。 “可是......沉儿?”裴夫人定看着季沉面容,不确定道。 季沉笑答:“是我,裴姨。” 裴夫人跌跌撞撞奔过来,紧紧握住季沉双手,将人仔仔细细端详着,忽地便红了眼眶,老泪纵横。 “你来信只说病了,可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裴夫人潸然泪下,像哄小孩子一般将季沉拢在怀里,“你曾经.......”是多明动的孩子啊。 如今季沉的身体,甚至都不如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 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如今的病痛,可是裴夫人的怀抱实在温暖,季沉眼眶一酸,生生忍住了泪意,笑着安慰:“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裴姨您就不要哭啦,一会儿裴叔要怪罪的。” 裴夫人情绪稍缓,方松开季沉,只是手上拉着季沉不放。 “季沉还要多谢裴叔收留小雪。”季沉向裴老道谢。 裴老只是笑着摆手:“当年季兄与我四人有恩,又是我等好友,他的后人开口老夫怎能不应?况且小雪着实乖巧,我们对这孩子也是真心喜爱。” “那季沉还有一不情之请。”季沉拱手道。 “但说无妨。” 季沉请求:“请诸位长辈,早日回程安吉。” 裴老皱眉问道:“我等前日方至岳阳,总要等英雄大会结束。” “不瞒裴叔,小雪是季沉当年从官府手里抢出来的,如今岳阳龙蛇混杂,恐有人心怀不轨。”季沉恭敬回道。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