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扬尘的刺激,季沉掩住口鼻呛咳几声,转向咬牙狰狞的龙孝,淡淡道,“子舒固然心软,可你身侧这位温公子,最擅酷烈刑讯,你若再拎不清如今的处境,他便要发疯掰断你的手指头了。” 温客行摇头晃脑,不满道:“莫要败坏我名声,我外号温大善人你不知?” “还真不大清楚。”季沉无比诚实。 周子舒没有忘记正事,制止道:“行了别闹了,找龙渊阁要紧。” 几人收了动作,随叶白衣朝前赶着,却见张成岭疑惑发问,“师父,龙渊阁主为什么会住这种偏僻的地方?” 温客行随口答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呗。” 张成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旧一头雾水。 “所居偏僻,再不见人,”温客行眼珠一转,笑道,“这事你季姐姐熟,你且问她。” 季沉道:“我是去等死的,那龙渊阁主也是?” 她看向张成岭,解释道,“常人深居,要么为了躲避仇杀,要么便是心死不想见人。叶前辈曾说龙渊阁主从不与人结仇,那便是第二种原因了。” “说得对,”温客行摇摇头,“你师父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谁也不见了。” 周子舒似有动容,原本冷淡的面容也开始柔和起来。 什么死啊不在了,怪晦气的。季沉心底直犯念叨,深深瞧了一眼温客行由内心深处流露的悲伤,终究未曾言语。 一行人作死的想死的找死的等死的,不约而同地沉默着行路。 追随着叶白衣的脚步,小心翼翼绕开诸多机关行术,前路已然行至一处断崖。 崖间深渊如墨,其中吊桥颤巍巍地维系着两边通路,险峻非常。 拨开云雾,对面阁楼耸立,神秘又古怪。 这便是龙渊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