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张牙舞爪去捞,素日最喜欢跟她抢的欧阳不器居然沉静下来,她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欧阳瓷器,怎么不吃啊?” 欧阳瓷器矜持地喝了一口茶:“千羽,论身份,我是客,自然要先等主人动箸。” “这么客气?”茗茗笑着拍拍欧阳不器的头:“多吃点,小弟弟。” 欧阳不器被茶呛得一阵咳嗽,千羽和秦恪笑得东倒西歪。 吃了一会儿,茗茗突然想起什么:“千羽,洛衣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他住在书楼旁的厢房里。” 所以还是讲卫生的咯?看来自己的好心提醒给洛衣先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千羽笑嘻嘻道:“我就是好奇,二师兄又不习武,那他拜在师尊门下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丘剑笑着指指秦恪和欧阳不器:“躲这些麻烦呐。” “师尊居然同意?” “自己捡来的,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秦恪放下筷箸若有所思:“七年前洛衣先生被宁王劫走,剑圣一剑断开宁王府十丈高楼,带着洛衣先生飘然而去,虽未身临,但风姿实在令人神往。” “捡来就赶不走了,也是没办法。”丘剑摇摇头。 千羽好奇:“大师兄,那你是怎么拜入七徊山的?” “十二年前我和师尊打了一个赌,她输了,我便成了她徒弟……” 丘剑喝了一口酒,陷入回忆之中:“说起来师尊比我也只年长五岁,她那时年纪跟你们差不多,但已经名动天下……” 千羽扶额——正常不应该是剑圣遇到某个天资聪颖的孩子惊为天人,重重考验后收入门下悉心教导吗?原来这师门中竟没有一个正常收进来的弟子,想到自己也只能算丘剑硬塞到门下的,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尊。 “大师兄,难道师尊就没有遇上过哪怕一个自己真正想收的弟子吗?” “有啊!师尊开创了一套琴剑,将剑气融入音律,可伤人于无形,他找到了一个绝世学武坯子,”丘剑面不改色地指指茗茗:“但她只想弹琴不想学武……” 就在千羽无语凝噎时,丘剑突然嘿嘿一笑:“知道当年我和师尊打的赌是什么吗?” “什么?” “茗茗愿不愿意拜他为师。” 千羽遥望对面山头的无音阁,油然而生一股同情之意。 难怪师尊成天在那里清修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