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
清晨的时候,女孩陡然坐了起来!
长长的吐了口气后,用力喘息了一会儿,伸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然后……
那双迷人的眸子里,满是茫然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破旧的房间,墙壁上裸露的铜管,显然是提供暖气的管道。
靠近管道附近的墙壁上,墙布已经被腐蚀的满是水锈,还有不少凸起的地方。
身下的一张单人床,床垫显然有日子了,躺着让人有些感觉凹凸不平,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床就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探出双足来踩在地上,脚下冰冷,是破旧的木地板,很多地方漆皮都已经脱落。
此时此刻,三个可能千百年来被哲学家们自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就自然而然的浮上了心头。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
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狭窄而局促,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个看起来颇为笨重的衣柜,靠着窗户的地方是一张桌子,窗帘很厚实,但显然很久没有清洗了,走近的时候,能闻到灰尘的破败气息。
让女孩心中茫然之余,又生出来的一丝惶恐。
她无论怎么思索,可脑子里各种记忆似乎都如同碎片一般凌乱而割裂,似乎无论怎么整理,都无法整理出一个完整的逻辑来。
但印象最深的一个片段,却仿佛是在一片冰冷阴暗的环境里,自己浸泡在水中,全身冻的发抖。
尤其是……冰冷的水,淹没了耳鼻后,那种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
陌生的环境,加上无法自洽的记忆碎片,当女孩的大脑一时间处于当机的状态。
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边,发愣了也不知道多久。
终于。
啪啪啪!
房门被拍响了三声。
女孩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心中却还在纠结着自己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过门外的人似乎也并没有要征求房内人同意的意思,拍门似乎只是为了提醒一下有人要进来。
门很快就被推开了。
一个棕色头发,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推着一台破旧的推车走了进来,很熟练的用脚后跟一勾,就把门固定住,把餐车推进了房间里来。
“你醒了?这是我们这里供应的早餐……你可以在这里吃,吃完了后按墙上的服务铃,我会来收拾。”
臃肿的中年女人都囔着,脸上的横肉在走动的时候一抖一抖的。
餐车上的食物看起来很简单。
一盘煮豆子,两片培根,两片面包,还有一杯牛奶。
“早餐?”女孩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对方:“……给我的?”
“当然。你付了钱的。”这个中年女人随手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
“我……我是……不,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年女人撇撇嘴角:“艾尔的甜蜜之家……我保证这里是东伦敦性价比最高的旅馆,我们这里的煮豆子可是很有名的,量大管饱,而且还便宜,可都是我亲手煮的。”
“什么之家?”女孩茫然的看着对方。
“艾尔的甜蜜之家。”中年女人——也许是厨娘,也许是老板娘兼服务员,总之她眼皮都不眨一下:“你昨晚来的时候显然是喝多了,我建议你先喝下这杯牛奶吧。宿醉醒来后肯定会不舒服,如果你头疼的话,前台有药的。
对了,你需要阿司匹林么?不过先说好,药可不免费,要从你的押金里扣除的。”
“……押金?”女孩更是茫然。
“当然,你在前台支付了一笔丰厚的押金。足够你在我们这里住到明年的。”
“…………”
女孩抱着脑袋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你们这里,是旅馆?那么……前台,入住……有登记么?
我……”
“当然有登记!我们可是合法经营的生意!那些外面的流浪汉可进不来!否则的话警察会找我们麻烦的。”中年女人立刻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辩驳:“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自己来的啊,你自己登记入住,还给了一大笔押金。”
我自己?
女孩脑子里无论怎么搜罗,都搜罗不出任何的记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入住的登记,可以看一下么?”
“……”
中年女人似乎有点不爽,直接从推车下拿出一个用绳子拴在上面的破本本,翻开后看了一眼。
“就在这里了。你,客人,叫了两百英镑的押金!
一间单人房,包一日两餐,还有每天晚上8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