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映人朝朝过,碧草抚尾暮暮通。 “言言,你看。” 我们三人早在山巅老树下聚首,白白今天特地穿上了他新买的天青色长袍。 天色还没亮,黑黝黝的青草露水很重,寒气也还没有散开。 我心下担忧,特地给白白带上披风,披风把白白裹在里面,小小一只。 “走吧。” 狐寿已经到了树下,兴致冲冲朝着我们招手。 他一向很活泼。 白白生病前比他还要活泼可爱。 看到狐寿这样活蹦乱跳,我想起从前白白缠着我吃烧鸡的模样笑出了声。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你以前想要从我手里抢下烧鸡,也是这样跳得高高的。” 那次他跳起来没站稳,看着就要跌倒,我一手烧鸡来不及放下,只能一手烧鸡一手揽着狐狸。 每次想到那场景就莫名想笑。 白白也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窘迫挥手就要打我。 “言言坏蛋。” 我自然顺从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拍拍打打,反正也只是轻轻柔柔的几掌,倒是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嘴角笑意越来越大,白白懊恼得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耸拉在一边。 “你还笑,要不是你笑话我比你矮……” 我赶紧回道。 “是是是,都是我不对,是我惹白白生气了。” “狐寿还在等我们,我们先过去吧。” “嗯。” 白白把手递给我,乖乖的十分顺从。 看他走路狐耳还没收回,随着走路一颤一颤的,叫我好想摸一摸。 这不是纯纯勾引狐吗? 按捺下心底的悸动,右手紧握成拳也没有松开。 狐寿见我们来了摆上矮桌糕点。 他先递是给我,我接过后顺从本心给了白白。 狐寿愣住了,张口无言,又继续望着东边。 东方既白,彩霞漫天。 我们三人谁也没有说话。 太阳暖洋洋的,让狐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早晨沾在衣衫上的寒气也被暖阳蒸发,整只狐里里外外都是清爽干净。 “白白。” 狐寿迎着暖阳对狐白白笑得很开心。 白白疑惑地等他说话。 “言言很好,她对你也很好。” “我也想对她好。” 狐寿眼底的落寞被狐白白看在眼底。 白白紧紧抿唇,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会跟你抢的,但我也有争取言言的资格。” 狐寿信誓旦旦,眼底坚定不容作假。 听到狐寿这话,我明显感觉白白的狐耳都立起来了,全身都在紧绷。 虽然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感受到狐寿是不是看过来的视线,大抵能猜到他们的话题和我有关。 等东西收拾好,我过去就看到白白和狐寿挨着很近,一人态度紧绷,一人忐忑片刻又很快坚定。 我过去拉开白白的手,给他解开披风。 “出汗了也不知道。” 我宠溺一笑,白白似乎被我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回过神才发现是我。 看他眼神带着痛楚,我心下一沉。 是不是狐寿和他说的让他不高兴了。 我用眼神询问白白,他又什么都不肯的说,只是看着我眼底弥漫上水雾。 我赶紧把披风放在一旁,顺便将他揽在怀里。 白白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粉唇也在不自觉颤动。 看他那么难受,我的心也被油煎了似的,难熬得紧。 看向狐寿,狐寿神色坦荡,并无其他。 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狐寿,你和白白说了什么?” 既然白白不肯说,我相信狐寿是愿意说的。 没想到狐寿也摇头不肯讲话。 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狐过了。 我知道白白有小男儿家的想法,不肯对我一个大女子吐露很正常。 可狐寿不一样。 他是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好吧,不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