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字,施思宁眨眨眼,悄咪咪往后桌瞥了眼。 她家音音说话怎么听着寻里寻气的。 * 晚自习的时候,各组将目标成绩交到了讲桌上,岑音是最后一个交的,柯振业看到她的表格时顿了下。 “岑音,你跟我出来一下。” 安静的走廊上,老柯先是例行询问了她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毕竟是学校重点栽培的状元苗苗,校领导曾反复耳提面命,出一点差池唯柯振业是问。 好在岑音性子温沉踏实,成绩也一直很稳定,很少让柯振业操心。 这次的目标成绩,岑音也只给自己定了一项,数学:145。 “这个分数对你来说应该不难。”老柯带了七八届毕业班,也遇到过成绩很好的学生在高考时滑铁卢。 “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吗?” 毕竟市统考在即,每个学校成绩好的那几个,都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岑音沉默一瞬,想到了方绘茹怀孕的事。 “柯老师,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柯振业点点头,没再多说,对于岑音这样的学生,有时候身为老师的多说一个字都是压力。他敲敲表格上陈嘉寻的名字,“75?他自己定的?” “嗯。” 柯振业轻呵了声。 岑音不确定老柯这个略显无语的语气词代表什么,也不打算问。 “把陈嘉寻给我叫出来。” “他——”岑音顿了下,“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就走了。” 柯振业:“……” 岑音回到座位的时候,桌子上有两张卷子,上面一张是施思宁的,她蹭开,看到了下面姓名栏上“陈嘉寻”三个字。 施思宁:“不用谢。” “……”岑音从笔袋里拿出支红笔,一边快速批改,一边问施思宁:“不是应该咱们三个交换吗?” “你的卷子还用我批?陈……大佬的卷子那也不是我这种肉.体凡胎能沾染的。” “……” 岑音改得很快,改完又小声道:“这几道题是核心知识点,你多看看,最后一道大题可以暂时不用做。” “谢谢音音宝贝!” 岑音推开恶心吧啦就要抱她的施思宁,看到了陈嘉寻的卷子,只写了选择题,一眼扫过去全部正确。有两道略微复杂的题目,她是在题目旁边演算了过程的,但眼下的卷纸上只有寥寥几笔,以及几个她似懂非懂的数字。 数学,一百五。 岑音想起下午的时候陈嘉寻像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话。有一个看似荒唐的念头在脑中成形——或许,真的就是不用经过大脑,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水平。就是一个脱口而出的答案,像是报身高体重一样。 岑音好奇陈嘉寻最后一道选择题的解题思路,提笔便写下算式,待推演结束,她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她的卷子! 她怎么在陈嘉寻的卷子上写自己的解题步骤啊,岑音有点恼自己。可与此同时,岑音也不得不承认,陈嘉寻这几个简单的数字的确给了她新的启发,有了更简便的思路。 他很强。 这是岑音下意识的推断,她甚至可能需要正视一个问题,至少在数学一科上,陈嘉寻的成绩肯定在她之上。 这似乎也解释了三中这一次为什么愿意顶住家长的联名反对信,坚持要接收陈嘉寻这个有劣迹的转学生。 一旁,施思宁也看得目瞪口呆。 “岑小音,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该不会是担心大佬不理解,还贴心地给他写了解题思路吧?” “?” 施思宁探过头,看到全是对勾的卷面,“靠,居然都蒙对了!” “……”岑音没解释,只将陈嘉寻的卷子叠起,“你还有哪里不会,或者不太清楚的?” “没。”施思宁摇头,“干吗收起来,你继续写啊,没事,我就当没看见。” 她的岑音宝宝脸皮薄,她必须要善解人意啊。 岑音一阵无言,只小声道:“我有自己的卷子。” “嗐,你俩干嘛分的那么清,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 “……” 晚自习的教室不算特别安静,时不时就有人在讨论或者讲题,岑音恍惚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她转头,不期然地,和陈嘉寻四目相对。 这周换座位,她们这两组靠墙,教室的后门一直开着,进来的第一个座位就是陈嘉寻的。眼下身量颇高的男生正立在门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