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大营早已做好了布置。 二十面小旗,已经插在了不同方位的坡点上。 在几方最后争夺的坡点附近有一处地势高耸的山梁,那处设有观战席,观战席上已经布置周全。 为了能让明惠帝和诸位大人们能时时监控四支队伍的作战情况,在演练区的各处都埋伏着监员,各个方位的监员都会随时将自己所监察到的战况以飞鸽传回观战席。 观战席上也设有沙盘,众人结合着监员传回的战况,也能飞快在沙盘上找到相应的定位,能更好的一揽全局。 四支队伍,领军之帅有秦淮、卢子阳和薛猛、林宇翔另外两人。 詹隋已是定武将军,在军中的地位也不一般,这样的演练,他自然不会直接参与作战。 他若是参加了,反倒是有种欺负后辈之嫌。 只不过,薛猛和林宇翔都是他的心腹,是他的左右副将,这次,这两人无论哪个赢了,他的脸面上都有光。 秦淮看到那两人时,心中却是禁不住闪过一抹困惑。 为什么萧闯没有领军出战? 按理说,詹隋最应该派出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秦淮心中闪过疑虑,但他眼下自然是不能开口问。 最后反而是明惠帝主动问了起来,“詹将军,朕怎么没看到你的那位义子?” 明惠帝会关心萧闯的下落,当然不 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关怀,只是因为萧闯代表着詹隋的脸面,如果萧闯在这场演练中输给了秦淮,那詹隋的颜面也会丢得更加彻底。 到时候,明惠帝也就有了更加名正言顺的理由抬举秦淮,打压詹隋。 詹隋当即抱拳行礼回话,“回皇上,他前些时日不小心受了伤,眼下还在屋中养着,是以没法参与此次演练。” 明惠帝闻言,便没有多说什么。 秦淮的神情却是禁不住微微怔住。 他脑中有一抹亮光飞快闪过,眼中也闪过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萧闯受伤了? 他伤到了哪里? 莫非…… 那个蒙面人的身形、眼神,在这一刻跟萧闯的身形完全重合到了一处。 那人,竟是萧闯! 这么说来秦淮倒是想起来,这段时间在军中,他的的确确没有见到过萧闯的人影。 原来他一直在找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还没有完全确认,但那个人的气场,与萧闯十分契合,秦淮基本上可以断定,那个人就是萧闯。 想通了这一点,秦淮的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更加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他很意外。 萧闯和慕容雪,这两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儿? 他接近慕容雪究竟是什么目的? 秦淮一时不觉思绪万千。 这件事,他定要好生查一查,他有一种 预感,这件事如果利用好了,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好处。 秦淮勉强压下心中思绪,眼下更要紧的,是要赢下这场演练,其他所有事,都没有此事重要。 青龙(秦淮)、白虎(林宇翔)、朱雀(薛猛)、玄武(卢子阳)四支队伍分别盘踞在东、西、南、北四个不同方位的坡点上,所有人列阵以待,兵甲森森,精神抖擞。 明惠帝下令演练开始,锣鼓上骤然敲响,士兵们当即闻声而动,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四支队伍,起始点位于四个方位,但要想尽可能夺得更多的旗子,最后抢占最后的坡点,就必然会狭路相逢。 届时,便是鏖战真正开始的时候。 詹隋对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信心满满,秦淮不过刚入兵部,能懂多少练兵之法? 卢子阳倒是进兵部很多年了,但他若是真的有本事,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都默默无闻。 果然,监员陆续传回信报,林宇翔和薛猛带领着白虎军、朱雀军意气风发,带着自己的人手精准地找到了好几面小旗,进展惊人。 而秦淮率领的青龙军和卢子阳率领的玄武军却还没有传回信报。 众人鼻眼观心,都没有贸然开口,毕竟这两位,一位是皇上现在有心力捧之人,一位却是皇上宠爱的柔贵妃的亲兄长。 这两人如 果输得太难看,皇上的脸面自然也不好看。 明惠帝的面色果然有些不大好看了。 只是他顾及大局,并没有过分表现出来。 之后,监员又传回了白虎军的消息,林宇翔将西边山头的小旗全都收割完,他带队往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