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干净一般。留给董建设一句话:“玻璃我下午下班回来就要看到。至于这臭小子……”
说到这里,顾立冬故意板着一张脸哼哼两声:“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动手了。”
看着顾立冬拉着他媳妇儿走回家的背影,邻居们纷纷议论道:“立冬这还是太手软了。”
“就是,建民这臭小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缺德冒烟的事儿。”
“可不是嘛!前头过年的时候,还往公厕粪坑丢鞭炮。直接炸得隔壁陈大爷一身粪水。”
听着邻居们议论自家小儿子,郑大妈怒火中烧。没等她骂上两句,就听到地上传来大儿子哎哟哎哟的哀嚎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刚顾立冬把董建民丢给董建设。董建民这臭小子太胖了,直接把他亲哥的胳膊给砸脱臼了。
“哎哟,这胳膊伤着了,今天还怎么提亲哟……”
屋里,何玉燕听到郑大妈的哀嚎声,噗呲一声笑出来。
该!
就这家子搅屎棍,特别恶心人。有这个结局可真是让人爽透了。
——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呀!”
何玉燕边笑着边给男人递了条毛巾,推着男人去洗脸盆那洗漱了一番过后,轻声细语问道。
话一开口,何玉燕都被自己语气中的甜度给惊讶道了。
天啊!她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嗲的话。但是,居然觉得还挺好的。
对面的男人听到后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
“本来计划昨晚休息,今天一早发车回来北城。不过,我们在河省那弄了些好东西。怕不安全,索性昨晚就没休息,连夜开车回来的。”
何玉燕听到连夜开车,根本就没注意听后面什么好东西。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谁叫你晚上不睡觉开车的。多危险啊!再好的东西都没你的命重要。”
顾立冬听到这话,心里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水里一般。
“我们这次任务不重,回来是空车。虽然是去隔壁省,但距离北城并不远。而且车上两个司机轮着开,大家都有休息。你不用担心,跟你在一起后,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何玉燕听完终于放心了下来,但嘴巴还是叮嘱对方要注意安全。
随即才把注意力放在所谓的好东西上来。
“是十斤棉花。”
大夏天的,居然弄来棉花,实在够厉害的。
“是那边一个生产队去年留的棉花。虽然不是刚下来的棉花,但保存得很好。平房跟筒子楼不一样,到了冬天会更冷。我寻思着还是做多床棉被备用。”
这男人可真是细心。她嫁妆有几床被子。但这年头的棉花十分难弄。这几床被子用的旧棉花跟新棉花混合打成的棉胎。而且因为棉花不多,这棉被做出来比较薄。
何玉燕知道家里尽力了,也没有嫌弃。她还计划着等今年新棉花下来,就去黑市寻摸些回来填充被子。
哪成想这男人大夏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这么细心体贴的男人,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何玉燕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上去一把抱住男人。把脑袋贴在对方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人生赢家。
顾立冬这次没有再手足无措。而是伸手环抱住何玉燕。闻着对方发丝的馨香,只觉得怀中充实非常。
——
这头夫妻两人甜甜蜜蜜,那头董建设紧急去医院把脱臼的手臂复位了。但是,这脱臼的手臂需要进行复位包扎。而且最起码要包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然,他的手臂可能会有功能问题。
这意味着,他要带着包扎的手臂去林家提亲,月底也要带着这手臂结婚。
喜事猛地变成这样,他心里直犯嘀咕。
而跟他一起来的郑大妈,更是一点儿也没怪罪魁祸首小儿子。反而骂了顾立冬一通。接着又疑神疑鬼:“建设,这今天要提亲。手臂就给伤着了。那林荷香会不会带累你啊!”
董建设心里也有点这个意思。但他可不敢表现出来。这年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还要往上爬,可不能沾上任何污点。再说,以他的条件,也不能再找一个比林荷香更好的对象呢。
“妈,你说什么傻话呢!这事儿就是顾立冬的错。要不是怕出事,我真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逞完口头上的威风,董建设还是老老实实叫他姐董红梅,去玻璃厂割两块玻璃送大杂院。而他自己则是带着提亲的礼,叫上大杂院的赵大爷、孔大妈作为中间人,去林家提亲去了。
——
到了中午,何玉燕吃着午饭的时候,就听到董家人热热闹闹的声音。
她从敞开的门看过去,就见郑大妈正拉着孔大妈,两人一起挨家挨户地通知大伙儿,月底去参加董建设跟林荷香的婚宴。
“我们啊,虽然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但荷香这样好的儿媳妇,不请大伙儿吃个饭见证一下,那就太委屈人家女同志了。不像那些没爹没妈的,干出来的事情简直是……”
说到后面,郑大妈不自觉压低声音。
虽然她是很厌恶顾立冬夫妻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人不好惹。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