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核对了一番过后,发现有些票都过期了。
“你说着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没有抱着捡漏的心情,再次捡漏的感觉特别奇妙。
他们这跑了这一趟,居然就收入将近一千三。这还不算那些没有过期的票。
相较于何玉燕的高兴,顾立冬高兴过后则是有点忧虑。
“这些票里面,有汽油柴油票、香烟票这些。”
这些票比较特殊,都是特定部门才会发得所。顾立冬作为一个货车司机,加油要用柴油票,自然很快就发现手上这油票有点不对劲。
他随手抽了一张柴油票,举到灯泡附近。这才清晰地看到这票据上都有标记。
意识到这个,顾立冬立刻拿起其他票来查看。结果,无一例外,这些票统统都被人做了记号。倒是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来,这些票据不能在北城用。”
能在这个年代弄到那么多钱票的,而且这些票据的日期还集中在今年。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但这些个钱票所藏的收音机,又是从一个已经被红袖章搜刮过的地方丢出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最终,两人决定把这个事儿保密。
何玉燕:“挑些能用的,你出车去外地的时候再用。其他不能用的票直接烧了。”
夫妻两人商量着怎么处理这笔横财。外头,两个有着各自苦闷的男人,也再次凑到一块儿抽烟。
——
这一次,两人直接坐在院子角落的条凳上。一人一支烟夹在手上。曹德才先是抱怨了一通。但董建设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口接着一口抽烟。神色那叫个悲苦。
“你这是为了污水管道的事儿发愁?”
白天那会儿大杂院的男人凑到一起商量污水管道的事情。最终也没个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老爹在饭桌上一说,他妈都觉得这个事情难搞。太多人不愿意出钱。
这样想着,曹德才又继续道:“你这真是有啥好发愁的?要愁也是我这个光棍愁。我要有个媳妇儿,就是天天给她倒痰盂,我也是乐意的。”
董建设听到这话,差点被气了个倒仰。
他是格局那么小的人吗?不就倒个痰盂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敢做就不怕人知道。
他发愁的还是那一分钟。
一分钟啊!
他去打听过了,男人不能只有一分钟!
明明他以前是金木仓不倒的,为什么现在成了一分钟?为什么啊!
董建设对着月亮差点咆哮出声。甚至,开始有了是不是这个女人有问题,才会害得他这样。明明以前跟筱柔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每次都激动得无处发泄。
肯定是上次掉公厕,林荷香身上沾染的黄金太多,让他也沾上晦气了。对,肯定是这样。
找到了症结所在,董建设就更加愁苦了。
为了前途,为了他妈能过上好日子。他忍辱负重。好汉不问出处,莫欺少年穷,可能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才吧!
——
院子的低气压并没有影响到西厢房顾家。
今晚这样一笔天降横财,让何玉燕有点小激动睡不着。老是觉得外头有人说话。中间还起来上了一次厕所,最后才在顾立冬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因着今天要去学校拿毕业证,即使很想睡懒觉,她还是起来。
吃过早饭,她拿着自己的证件就跑学校去了。
学校这里没什么学习气氛,除了过来拿毕业证的人,其他班级来上学的人不多。
毕业证到手后,本来准备离开的何玉燕被同学叫住了。大伙儿凑一起说说各自的未来。一些找到工作的,满脸都是朝气。下乡的同学,则是啥表情都有。
“李丽丽不是你家的邻居吗?她怎么没来拿毕业证?”有个姓孔的女同学忽然问何玉燕。
何玉燕无语,她好像记得这个孔同学,跟李丽丽没啥交情的吧!
“她的娘家跟我的娘家是邻居。至于她为什么没来拿毕业证,我还真不知道。”
这小半个月她都没回娘家,怎么可能知道李丽丽的近况?
孔同学被何玉燕的直白一噎,最后又来了句:“咱要不把毕业证给她送过去?”
——
就在何玉燕准备拒绝的时候,就看到这孔同学身后有个人挺着个肚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孔同学这时也发现了李丽丽的到来,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何玉燕见状,眼神微眯。记忆中,这孔同学以前可没跟李丽丽有啥交集。
“丽丽,你来啦!我们刚还在说要给你送毕业证呢!”
李丽丽一脸骄傲地摇头:“不用,不就领个毕业证而已。”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肚子,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
这可真是让何玉燕无语。她可不记得,怀疑一个月,肚子就大到需要挺着的地步。
这个时候,已经确定要下乡的班长走了过来:“据说李丽丽也有工作了。在供销社卖布的柜台上班。”
这工作可真是个好岗位。售货员,还是卖布的柜台……
“小孔那么巴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