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忙起来就会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 自从找到了工作,我的生活开始规律起来。每天放学随缘参加社团活动,结束后去打工,晚上九点下班回家。 因为春高的缘故,孤爪和黑尾要参加繁重的训练——比我惨多了。所以我总是提前去到店里,等着他们结束训练后一起晃晃悠悠地来这边店里买点心(苹果派)。 打工人打工魂,就连寒假我也没闲着,争取要早日挣到买新游戏机和卡带的钱。 “比赛你要去看吗?”孤爪问,他刚刚训练完,进来买他的续命粮。 我愣了一秒才明白他说的是春高:“你和阿黑前辈会上场吗?” “阿黑一定会上场,我是替补。”孤爪低头看着手机,头发垂下遮住了脸:“所以我大概率不会上场。” 哪怕说着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也并不像很在意的样子。 “我在电视上看就好了,如果你能上场的话我一定去现场给你加油。”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每场比赛都跑去体育馆太累人了,春高这种赛事电视上一定会转播的。 “别急,三年级生比完春高就要隐退了。”黑尾从点心架后蹦出来,“你早晚都是首发。我们的‘脑’。” “阿黑前辈,‘脑’是什么?”这是啥奇怪的代号? 黑尾以一种咏叹调的夸张语气歌颂道:“我们是血液,要顺畅无碍地流动,传送氧气,为了让“脑”正常地运作。这是我新想出来的口号,怎么样?” 好…… “好帅!”又中二又帅气又热血是怎么回事! “是的吧~研磨你看,连宫野都觉得很帅呢。” “你认真的吗……”孤爪付完钱:“我先走了。”一副生怕被传染的样子。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 “马上要过年了啊!”姐姐难得在家,和我一起看着电视上正在直播的排球比赛,音驹今年的成绩不是非常理想,我也没看到孤爪上场。 “嗯?”我的注意力还在电视上。 “Chinese new year,春节啊。年夜饭你想吃什么?” 我关掉电视。 “你是说要回来和我一起过年吗?”简直难以置信。 “你什么语气嘛,年夜饭当然应该一家人一起吃。” 你平时那么忙,难为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啊。 “我们以前也是一起过中国春节的,这个你也忘了吗?”她说得情真意切。 这句还真没骗人。 我起身查看墙上的日历:“还有一个月呢,你能确定倒时候不用加班吗?” 姐姐眯起眼:“放心,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我过年加班。” 很有精神,你平时也能这么硬气就好了。 ————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在我对面拿着坏掉的球拍,一脸暴躁想揍人的是越尾茉莉。“你把对手当成什么了?!想杀人吗?” 自从越尾输给我之后,她就比以前收敛多了,教练没让她把正选位置让给我,反而让她和我一起训练——让我练习怎么控制力量。 我觉得无所谓,跟谁练不是练,越尾一脸不爽,但也没有抗议。 我觉得她还是应该抗议一下的,因为自此她就朝抓狂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在我和她练习的日子里,平均每天被我打坏一点五个球拍,五个球,训练教室里我和她平时练习的那个角落,墙壁已经伤痕累累了。 练习也是有成效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不懈后,我终于不再弄坏自己的球拍了——改成了糟蹋对手的球拍。 “宫野!!!”几乎每天训练教室里都会传来越尾的怒吼,铿锵有力,饱含着对我的愤怒和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 真是辛苦了她的嗓子,要不改天我给她带点胖大海? 我越来越觉得教练是个腹黑,他让我和越尾一起练习,既磨练了我俩的球技,又训练了我的控制力,还锻炼了越尾的脾气,实在是一举三得。 ———— 宫野真香擦拭着剑上的鲜血,还带着温热。她脚上是一双沾满泥水的军靴,往上是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工装裤和紧身衣,腰间别着一把/沙/鹰。 手机显示有新来电,无声地震动着,像在唱哑剧。 她眼瞳中的金色褪去。 能知道她执行任务临时电话的只有一个人。 “有事快说。”她接通电话,不耐烦地扒拉着裤子上的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