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才惊觉是自己上一张皮里探视她的时候所无意识的留下的一丝痕迹,没想到再另一张夜罗刹的皮里,它竟然就如此传承又相互通连着,构成在一起。这个发现让睡梦中的玄七有些惊喜若狂,若,果真如此,她可不可改变过去的一些事情呢? 玄七的这个想法让她突然有了窥探的劲头儿,可仿佛梦境不愿意再继续配合了,只见大片大片的云团压下来,直把玄七差点儿压死,玄七拼死挣扎着....... 床榻上的她使劲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质问道:“不行么?这是惩罚么?” 云团越积越厚、越积越多,直到又像上一次一样将她完全浸染,袭击的体无完肤...... 她晕了过去,毫无知觉。也并不会感受到一张墨紫色的人皮正在诡异的冲着她笑,而后自个儿并无凭借云团的力量,而是自个儿悄悄的从她身体里爬了出去,那邪佞诡异的最后一回眸,带走了全部的云团...... 雪白色的、柔软的酥骨般的云团齐齐散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玄七又重新匀称的呼吸了起来...... “你是谁的皮?” “我?” “不可能,你只是有我的样子而已。” “对,对哦......你还有我的记忆......这么说,你,你真是我的皮?” “那七日皮到底是什么?是与我相关的七个人的记忆?还是每一层皮里任我索取?还是它蕴含着巨大的宝藏?天下绝学?” “天......机?你是说天机?” “你的意思是,七日皮是用来勘得天机的?” “你确定不是我疯了?或者你说错了话?” “喂!你去哪里?喂......” 玄七从歇斯底里的吼叫中醒来,大片的云团消失,连带着所有的虚境,还有那个与她说话的人,如昨日残梦,怎样都忆不起来......一片空白...... “梨花,你没事吧?做恶梦了么?”玄七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撞见了夜罗刹。 她偏过头去看他,他将晕倒的玄七放在了床榻上,一刻不离的在她床边照顾着,望着他一副看她惊醒过来的慌张又喜悦的眼神,玄七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你入魔了是不?” 夜罗刹赶紧紧张的摩挲着自己的脸,说道:“是我的样子有差,吓到你了么?” 玄七想要隐瞒她的真实身份,便撒谎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梨花,在下太清山的小道人,玄七。” “怎么会?”夜罗刹显然并不打算接受这个说法。“你刚才梦里明明喊了我的名字,还......还有我们儿子的名字,你......你若不是梨花,怎会知道我儿子的名字呢?” “天下之人皆知妖界的夜罗刹、夜修罗两姐弟啊!”玄七觉得她的说辞并无这么多漏洞可以去让人揣摩,“至于糖糖,我们在太清山认识的,我们是......是朋友,他拜托我带他下山来寻你。” “什么?你说糖糖?糖糖是他么?他还活着?不可能,我的儿子,修罗明明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玄七一撇嘴,在心里暗暗的咒骂夜修罗,明明是她要杀了她的儿子,还好琳琅苑主及时出手将糖糖截了去,可这并未给糖糖带来更好的生活,唉......想起虚境中看到的一幕幕,她又无奈的垂下了头,不想再忆起分毫...... “他并没有死,他一直在寻找你。他也来了,就在城中。不信我去接他来。” “你是谁?” 玄七有些被怔住,忙回应道:“我说了我是太清山的玄七。” “我们家梨花也是太清山的门人。我说的是你的样貌,你怎么会有和我们梨花一模一样的样貌?” “一模一样么?”玄七喃喃自语着,这要怎么隐瞒的过去呢?咦!对了,玄七露齿一笑,道:“在太清山的时候师兄们也总将我认错,你看见了吧?我有两个梨涡的。” “你不是她?”夜罗刹虽然看见了玄七的笑靥如花,但还是不怎么信服的问道。 “你来吃一个?”夜罗刹说着单手一翻,多了一串十分诱人的冰糖葫芦。 玄七一看,心下一惊,糖糖曾说过他爹爹做的冰糖葫芦天下第一好吃,诚诚然,虚境中的一幅幅画面里,她确实吃的分外诱人,可黄沙里的诀别,她听到自己的誓言,从此与他再无关联,就连那冰糖葫芦都是异味的。 玄七忽然想起了太清山上时,她做冰糖葫芦给玄一、糖糖吃,他们都说好吃,唯独她觉得有异样的味道,难以下咽,原来这便是最初的起因。就算是剐妖台下灰飞烟灭,前尘记忆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