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人。” “看来王爷也怀疑那些银两。” 温天悦再次遥遥看了眼正在哭泣的白夫人,“下官过去试探一二。” 她抬脚大步离开,没多久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回头一看,好么,某人又撞到了。 院子里光线是很暗,但真不至于走几步撞一下。对方这不仅仅是夜盲症,怕是近视了吧? 产生了这个念头后,她兀地回忆起前几次接触。 马上遥遥一见,对方微眯着眼打量他们,又迅速垂眸。之后数次,对方都不带正眼瞧人,和谁说话都是漫不经心的垂眸,看上去有些嫌弃他们,不愿意纡尊降贵与他们对视。 可这样的人,愿意为皇帝跑腿送饭,至少,应该不嫌弃大理寺的官员。 她为这个发现惊讶了下。 大夏好像还没研究出眼镜,要是衡阳王近视度数太深,怕不是得当半个瞎子。 出于怜悯,她又走回去,“王爷,您跟着下官走。” 衡阳王抬眸扫了她一眼,又垂眸,没说可不可。 温天悦只当对方答应,继续朝前走,余光朝后一扫,发现某人默不作声的跟上了。 怎么有种溜狗的感觉? 她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扫出去。 “您问我是如何和良人相识?我家里人又如何看待良人?” 温天悦的问题与他人不同,白夫人惊讶得重复了一遍。 “这与良人的死无关吧?” “全面了解死者,也可以推断死者的性情与为人处世,进而推测出凶手的范围,想必你也想早日查清谁要害白仵作。” 白夫人便干巴巴的说了他们是如何通过媒人介绍走到一起。 与此同时,她脑袋上出现一个语音符号。 【注意看,这个女人只是看着伤心,其实心里乐开花了。丧夫还能继承对方的财产,日后可以养几个情人了。】 温天悦盯着对方梨花带雨的脸看。 看不出来啊! “我爹十分欣赏他,得知他仕途不顺,甚至还愿意接济我们,时常鼓励他……” 【注意看,这个女人正在心里呵呵。其实她爹根本不喜欢白仵作,嫌弃他天天碰尸体。只是没办法,她落水被白仵作看了身子,她爹迂腐,逼着她出嫁。不仅嫁妆给得少,还不乐意花钱帮白仵作疏通一二。白仵作时常在家里说日后出息了要岳丈后悔……后来,家里果然有钱了,她猜到白仵作做了亏心事,可他不管,有钱花有自己的宅子就行……】 这都不需要去调查白夫人的真实家境,那些银子的真实来源就清楚了。 温天悦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白夫人,“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如若日后发现不对劲,麻烦随时来报。” 在白夫人要转身时,她又道,“我说的不对劲,是指有奇怪的人在外边打探白仵作之死,又或是白仵作的一些亲朋好友上门,言辞十分奇怪。” 又出现新的语音符号。 【注意看,这个女人在想,她得尽快将宅子脱手离开京城了。她的夫君活着的时候,偶尔和奇怪的人来往。她抱怨过几次,白仵作都说是下大雨下大雪不好外出,才将人约在家里,是十分要紧的事情。只是她怎么看那些人都很奇怪,其中一个人,脖子上还有一大块烧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