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别。 像原身,若是与同僚处理公务太晚,也只会让女同僚留宿。 而原身拜访男同僚,男同僚也不会提出留宿邀请。 此刻按理也一样。 就算是男人拜访衡阳王,若非亲信,也应该没资格去主院。 主院书房那可是重地。 刚刚,她就怕发现衡阳王的小秘密,很有规矩的没有乱翻乱看。 出了书房,步行一会,就是主卧前的院子。 院中有一亭子,双眼蒙着绸缎的衡阳王便坐在石桌旁,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画轴。 日光落在那张有着雪肌的俊美脸庞上,没添半点暖意,反倒让人觉得他如冰雪般冷冽。 温天悦扫了眼那如血的绸缎,心里嘀咕了几句。 太医怎么偏偏用了红色的绸缎? 玉一般的脸再配上红绸缎,真是……真是绝色。 “下官拜见王爷。” 她没看那张脸,那没什么血色的薄唇,就怕被‘妖精’迷了眼。 “坐。” 衡阳王泰然自若,不曾主动提及眼睛的事情,径直将画轴递过来。 “这是画师据那位杨姓镖师口供所画,是当日与他接洽的盗匪。” 他不提眼睛的事情,温天悦也不好意思提,便双手将画轴接过来,打开一看。 “画师作画时可曾带上一些个人臆想?”只看一眼,温天悦便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 “并未。” “这双眼,可不像是普通盗匪的眼,”温天悦思忖,斟酌道,“有些精明,更像是商人。” “巧了,本王也这么觉得。” 温天悦脱口而出:“可王爷你不是暂时看不见吗?” 几瞬后,温天悦轻咳几声,“难道是昨日撞到,影响了眼睛?” 她不能说自己知道对方中毒的事情。 “差不多。” 衡阳王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费功夫。 明明系了绸缎,他也能准确无误的看向温天悦。 “是今日凌晨送来的画。此外,薛统领的人其实已经抓到那伙盗匪。” 温天悦顿住,看过去的眼神多了一分意味深长,“下官才从府衙那边过来。” 赵府尹可没和她说这件事。 “赵府尹并不知晓,薛统领只和本王说了,托本王转告温少卿。” 看来就连薛统领都防着赵府尹。估摸接下来薛统领会一直带兵剿匪。她这边什么时候彻底破案,剿匪行动什么时候结束。 衡阳王还真的认真转告起来。 尽管他语气淡,话说得很慢,可态度相当认真。 温天悦移开落在他薄唇上的目光,认真听着。 盗匪抓到了,也搜出了一些江南的胭脂水粉以及金石药。可最关键的两个人没抓到。 一是买通杨镖师的人,也是画中人。二是那日杀害李郎中及其仆人的人。 盗匪出没时皆佩戴了头巾和面巾,当时情况紧急,三位幸存镖师也只能形容那是一双仿佛带着寒光的眼。 反正,不是普通盗匪该有的眼,更像是杀手。 衡阳王:“本王的人粗略问过,买通杨镖师的那人才加入他们不到一个月,姓木,不擅武力,他们都喊他木军师。另一个人是当天行动时,木军师喊去的帮手,事后就离开了。盗匪们也乐得少一个人分赃。” 说到此处,衡阳王话锋一转,“那些人不及温少卿,还需温少卿去问。” 说罢,他看向守在一旁的侍卫。 “带温少卿过去。” 温天悦讶异,她忍不住左右看看,压低嗓音,“那群盗匪都在王府里?” 衡阳王竟也压低嗓音,“不宜声张,没准这些人还能派上用场。” 温天悦越发觉得这个案子水太深。 可偏偏皇帝和衡阳王隐瞒了一些事。 她忍不住摸摸下巴。 王爷只是看着冷,其实还挺细心体贴。要不再试探,没准王爷就肯说了。 不,还是拿线索交换好了。 打定主意,温天悦起身,准备去审问那群盗匪。 走出几步后,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双眼系着红绸缎的男人默不作声的跟上来。 几个侍卫正一脸为难的看着他。 “王爷,”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