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呼吸着。 多鱼死死盯着墙面,眼眶睁的大大的死死盯着墙面,大拇指不断挠着手背上的同一个地方,很快,被挠的那个地方便渗出了血,可多鱼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又快又重的挠着。 她像一条离水濒死的鱼,想挣扎着回到水中,可越挣扎胸腔的窒息感越强。 很久之后,她眼神没有焦距的起身,来到门边时,恍然想到什么,连忙放开手,将血水渗出的手背胡乱在衣裙上擦了擦,才抬脚走出去。 看到多虾,她涣散的眼神才聚了起来,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床沿静静的坐在地上。 多虾最喜欢粘着她了,有他粘着,空气就不会那么静了。 屋内渐渐暗了下来,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吕清妹子!吕清妹子!” 敲门声不知响了多久,渐渐的便没了动静,可紧接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进了屋,那人似在找着什么,一个屋接一个屋的找着。 门口的帘子被人粗鲁的从外面撂起,急促的呼吸在黑暗里响起,急喘气的人寻视了一圈屋子后终于发现坐在地上的多鱼,来不及缓口气,一把上前将她拉着往外走:“你娘昏到了!” 多鱼醒过神来,急忙问:“我娘怎么了?” 李婶子在黑暗里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吧。” 多鱼奔到娘亲房里,望着昏在床上口中不断喃喃的人,心里害怕的不行。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像往常一般轻轻靠在她怀里:“娘,你不想要我了吗?” 看着这一幕,李婶子有点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但又不得不说:“多鱼啊,你娘刚给我开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觉得她接下来的话有些残忍,“是给我开门后,我跟她说了你爹的事,她才这样的。” 多鱼后知后觉,她起身,望着李婶子喃喃道:“对,我爹呢?他不是要回来跟我们一起去找多虾的吗?他人呢?” 望着她的状态,李婶子有些不敢说了,可、可他们这个家总得有人要撑起来不是:“今天有人去湖上通知你爹你家发生的事,你爹急着回来,神情恍惚下落了水,其他打鱼的人捞了你爹好久,直到现在才将人捞上来。” 望着静悄悄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的多鱼,李婶子担心的唤道:“多鱼,多鱼?” 多鱼抬起头幽幽的望着她:“婶子,我爹呢?” 李婶子怕娃伤心过头,失了神智,出言安慰道:“多鱼,你娘还需要你,你、你想开些。” 多鱼幽幽的再次问道:“婶子,我爹呢?” 李婶子怜悯道:“多鱼,安抚好你娘后,就跟我走吧,你爹做工处那边要亲人的认领才能将你爹抬回来。” 多鱼的声音在黑暗中幽暗极了:“我爹他为什么不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