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回到车里,想到夏初说的狼狗,这是骂人的吗?不过他好像没得罪过夏初,她也没理由骂他,思而不解,他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形容男生是狼狗是什么意思? 他滑动手机,越看越觉得离谱,满屏都是霸道总裁,闷骚,野性,占有欲类的字眼,看的他耳尖泛红,赶紧关上手机,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一下地轻点着,良久,唇角微扬,轻笑:“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正准备启动车子,眼神扫到躺在卡槽里的棒棒糖,若有所思。 或许是从小压抑,他从来不敢像刚刚的夏初那样笑得那么肆意开心,那样的笑在爸爸的眼里就是不稳重。爸爸也很少会对他笑,更多的是批评,教训。久而久之,他也变得不爱笑,小时候是同学眼里的孤僻怪,甚至被同学排挤,长大后变成严肃长辈。但好像经常克制笑容,也就没有什么事儿值得开心了。 他16岁的时候,糖糖就出生了,也是从那之后,爸爸开始慢慢改变。他不像以前那样严格要求,反倒是经常逗糖糖,带他去游乐场,父子俩相处很融洽。虽然这种转变是好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前后的巨大落差曾经一度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周六糖糖休息,夏初腾出时间仔细研究了一下翻译稿。 同系的师兄给她介绍了一个现场口译的兼职。这家公司比较小,接洽的是有关出口贸易的合作。夏初对于进出口贸易不太了解,相关的术语需要一点点研究,但好在她的接受能力比较快,现在已经能够比较精确快速地翻译出来。 时间定在了晚上的七点钟。夏初早早收拾整理了一下,她化了稍浓的妆,用卷发棒卷了头发,换上一件黑色连衣裙,长度到膝盖下方,踩了一双高跟鞋。她的长相属于甜美系,但在这装扮的加持下倒显得有些妖艳。在这种场合,她都会打扮地稍微成熟一点,一是给老板一种可靠的印象,二是给自己信心。 夏初提前一小时到达地点,工作人员将她带到会客厅做准备。这地方在重川中心,虽然公司小,但接待客人丝毫不显的小家子气。人还没有到,她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稿子细细看起来,纵使经验丰富,临到上场难免还会有些紧张。 她中途去了趟卫生间,排除一切影响发挥的因素。出来的时候,隔壁的卫生间进去一个人,这背影总感觉很熟悉,她没太在意,只觉得可能是说别人坏话被抓到的后遗症。 翻译过程还算顺利,两方的合作达成,夏初陪同老板将客人送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每每这个时候,夏初都会觉得很幸福,能在自己喜欢的专业上有所发展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站了将近两个小时,夏初的脚有些受不了了,高跟鞋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她踮起脚尖活动活动脚腕,这才舒服不少。 在她以为终于要解放的时候,老板出了声:“夏小姐,累坏了吧。” “不累,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夏初敷衍道。 “哎呀,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要不坐我的车,我把你送回家。”他边说边伸手去拉夏初,笑得猥琐。 这老板应酬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酒精劲儿上来了,满脸油光的脸上是大片的红,看起来像过敏了一样,有点恶心。 夏初用劲挣脱,怒火瞬间就上来了,骂了句:“你有病啊,别碰我。” 他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两下。被这么一推,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嘴上骂着小贱人,手也随之抬起来。 夏初没见过这种情况,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随之便陷入一片柔软。 那人的手臂被他抓着停在半空中,紧接着用力一甩,那人便连哭带喊地退出几米。 “你谁啊你,神经病啊!” 许辰往前走了两步,将夏初护在身后,目光中染上愤怒,声音低缓又阴冷:“马总贵人多忘事啊,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刚刚合作过。” 那人揉了揉眼,似是认出来了,脸上的怨气褪去,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又虚伪的表情:“许总,好久不见,我跟她闹着玩儿,还有事,先走了啊,抱歉抱歉!” 许辰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夏初,今天的她跟平常很不一样,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不过多看一眼就能看出她脸上并未褪去的青涩。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语气轻缓:“没事吧?” “没事。”她深呼一口气“谢谢。” 她似乎是还有些后怕,一直低着头,许辰眸子微微沉,不知怎地心底一酸,“走吧,送你回家。” 夏初跟在他后面,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和初次见他时一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夏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