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酒量也大。 男人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好像在适应这种黑暗。谭千渝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摸了摸那张陌生的脸。皮肤微凉,整张脸很小,是单凭手指都能摸出的高面部折叠度。 一只黑色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 “别动,不用摘,就这样。” 见男人有动作,她连忙制止。 野男人不过是工具而已,她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免得给自己徒增麻烦。 恍惚间她的手抚上他额头,继而插入发丝。男人的头发不长不短,有点发硬,微微濡湿。凑近些能闻到洗发水的味道。 这人还挺爱干净的。 她模糊地想着,一只手搭着他脖颈,另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色真丝衬裙脱掉。真丝面料顺滑,很快落地。她身上仅余一套黑色文胸内裤,很快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于是她摸索着,牵起他身侧的手放在自己腰侧,与上次段江城抚摸的位置重合。 手掌宽大,骨节修长分明,感觉异样。这双手陌生,微微发热,十分顺从。不同于段江城那种攻城略地、熟门熟路的侵略性,男人一开始只是用指腹蜻蜓点水地试探,来回摸索着那方寸肌肤。 “别闹,痒。”她轻声呢喃着,将他的手往上提了提。 这句话好似点燃了一颗火种,突然激得他用力箍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撞在自己身上,严丝合缝地贴住。冷,硬,蛮力很大。那些衣服的褶皱、纽扣和拉链硌得她有些生疼,但她一言不发,反而示威似的顺势抱住他脖颈,贴着耳垂舔了上去。 【此处省略240字,尝试修改多次没办法放出,放弃T T】 叔本华说,生命就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于是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很久以前,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天生淡漠,欲望不强。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 跟段江城每周一次,就像是例行公事。在床上时,对方情动不已,气喘如牛,可她却像条砧板上的鱼,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只等待结束。 很奇怪,即便在这种时刻,她的意识仍然像个局外人一样清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男人突然抽出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还做不做?” 【此处省略340字,尝试修改多次没办法放出,放弃T T】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否决。 “真的,我应该是性冷淡。” “那你来干什么?专程来让别人爽的吗?” 这句话真的是一针见血,扎得她不由停下动作,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你真是……”他叹息一声,“女人也有敏感地带的,来,我教你。” 【此处省略180字,尝试修改多次没办法放出,放弃T T】 野男人果然够味。 事毕,他去洗手间清理,出来后见她递过来一叠东西。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人民币。 男人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比我想的好,谢谢你。”她将自己缩在被子,低声道,“我要睡觉了,你走吧,以后不见。” “以后不见。”他重复着那句话,轻笑了一声,“好,以后不见。”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从容不迫地穿起,又将钱塞进口袋,转身。 谭千渝以为他终于要走了,放下心来,正欲翻个身继续睡,突然感觉床上重重一沉。那男人高大的身躯蓦地压上来,单手遮住她的眼睛,就这么吻上她的唇。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猝不及防,舌头飞快撬开她牙关,与她的纠缠。这一吻又深入又用力,险些让她背过气去。直到她拼命捶打他的背,他才松开她。 两人的唇角拉丝,气喘吁吁地盯着对方。 “让你爽了我也很开心,有需要再叫我。”最后,是他贴着她耳边亲密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