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用还。 父亲说,不行,必须还。有借有还,没得商量。我还不了,就让我儿子还。 姜也想笑,又想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拿手遮住眼睛,立在田埂上轻轻吸气。 冷空气穿肺而过,有种凛冽的刺痛感。 他低着头笑起来,笑了数声,感觉心中空空荡荡,唯余一片苦涩。 此时,谭千渝从后面慢慢踱步过来,用肩膀轻碰一下他的胳膊。 他们并肩而立。 “都过去了。”她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抱胸眺望远方,“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她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轻轻柔柔,经历漫长的、形容枯槁的旅途,终于落在他面前。 自是浮生千劫尽,长日一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