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娘,你站着干嘛,不累啊,坐那啊。” 苏顷把张秀玫按到椅子里,继续和她爹对峙。 苏大金其实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说的话已比早几年轻多了,但骨子里的要面子和血缘尊卑根本不可能让他对苏顷低头,那简直奇耻大辱! 他只能干干地拿“父亲”这个身份作箭镞。 “你能挣钱,还不是老子教的好!” “要是小时候真给我卖了,你就说不出这话了,当然,也无福享受了。如果是你来此是想干骂我出气的,那我劝你省了吧,免得回去多喝两幅药。” “跟那小子和离!” 屋外躲在树下的赵霁听到,双眼微眯。 苏顷冷笑,“不可能。” “没什么可能不可能,那小子人呐,把他叫出来!我这就让他写休书!” “哎,她爹……” “闭嘴!女人家家插什么嘴!” 苏顷心头起火,“我告诉你,老东西,我和他之间,只有我写休书的份!” “反了你!”苏大金吹胡子瞪眼,“腾”地一下从椅子中站起,“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 苏顷并不退缩,“我前十五年还是个男人呢!” 赵霁手一颤,琉璃般的瞳眸震动,啊?男人? 见苏大金吃瘪,苏顷蔑笑道:“我若不脱了男装,你也不会认我是个女的。你还记得我换女装那会你如何生气的么,现在倒过来提醒我是个女的了。” 啊,是这个意思啊,赵霁拍拍胸口,吓死他了。 “哎,你们……你们别。”张秀玫急得头犯晕。 听见张秀玫干着急的声音,赵霁感觉他得进去了,至于苏顷若生他的气,那就任她打任她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