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下午到了母校,我立刻就去了光荣墙,据路过的同学说光荣墙早就已经拆除了,现在都是美术生的画作,失望之余想起了曾经的辅导员老师,我记得大三那年她和做行政工作的老师结了婚,或许她能帮到我。 我通过慧慧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与辅导员张老师成功接了头。毕竟已经过了十年,她见到我起先并没有认出我,我想也是,大学四年我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前段时间被苑女士逼着烫了卷发,自己照镜子时都差点没认出来。 在张老师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十年前的文件,我还是犯了难,毕竟我不知道阮耀阳长什么样。 “老师,您还记得阮耀阳吗?十年前从新加坡转学来的。” “阮耀阳?是那个很帅的大男孩吗?” “对对对,据说是当年的校草。” “我有点印象,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 大四那年她正在休产假,可能对他没什么印象。 “小文,你来帮小许看看,哪个是阮耀阳,那会儿你已经上大学了吧?” “阮帅吗?嗯,那会儿我刚上大一。” 叫小文的上下翻页,终于在一张照片上找到了人。 “就是他!” 照片是被扫描进电脑的,所以像素并不高,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帅哥,秦云君和他很像。我仔细看着那张照片,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看来我最后还是没能跟他去,父母又能有什么理由骗我呢? “老师,我能拍张照吗?” “你随意!” 躺在旅馆的床上,我盯着手机屏幕,始终还是无法将自己和日记里的故事重叠,没有记忆的日记就像是被尘封的标本,一点也不鲜活。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只忘记了他和与他有关的一切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上了飞往贵阳的航班,照片上显示的跃进小学手机地图并没有显示。唯有到了东河县找当地人打听了。 然而一路上问了几个当地人,都说没听过县里有这个小学。实在走得累了饿了,找了一家米线店吃米线,偶然听到有客人说到龙江两个字。 那两个人正在往店外走,我连忙追了出去询问。那位高个络腮胡大哥一脸疑惑的告诉我说龙江小学已经废弃了,那里也没有几个人住,去那里干啥呢。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那个地方才能安心,络腮胡大哥好心给我画了个地图,虽然有点抽象,但好在是有了个方向了。 我从长途客车上下来,将行李箱放到一边,打开地图看看四周,左前方有一条小路,路旁有一颗大榕树,应该就是这条路没错了,放眼望去,道路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山峦,没有看到人烟,不过既然有路就一定是有人走的,总能看到人家。 这条水泥路大概只有两米多宽,坑坑洼洼,行李箱的轮子已经掉了一个,呜呼哀哉,我只能斜着拉箱子。 后面隐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会儿,声音停在我身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老乡开着三轮车载着一个小孩,那个老乡用方言问我:“小妹儿,你去哪儿做啥子?” 我想大概是问我要去哪儿,我跟他说了小学的名字,他让我上车,指了指前面,说还远得很。 我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把箱子往车上一扔,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那个小孩儿约莫六七岁,脚边放着个书包,正瞪着大眼望着我。 “你在哪里上学呀?” “镇上的中心小学。” “哦,平时都是爸爸接送吗?” 他摇摇头说:“平时住校,今天周五,放假。” 他跟我说完这句话,就拿出了书本,借着夕阳看起书来。 夕阳正从山头落下,两边的梯田渐渐远去,山挡住了太阳,车也停了下来。 “顺着这条路走就到了,天色晚了,你就在学校住下,虽然破旧但是能遮风挡雨的,姚大娘也住在那里,你不用害怕。过河时小心点。” 我跟他谢过,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山上走去了,借着太阳的微光,依稀可以看到山顶上飘扬着的五星红旗。 走了大约一公里路,遇到了老乡说的那条小河,上面架着一座索桥,很窄,只能过一个人。我拉着瘸了腿的行李箱艰难地在上面摇晃,只有三米多长的路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 终于上了岸,回头再看向这座桥时竟然有点后怕,我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山上爬,然而行李箱像是存心跟我作对,轮子掉了一个,把手也掉了,接下来这个小箱子欢快地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最终滚到了河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我不敢再回去找,只能背着身上的小包继续前行,此刻我十分庆幸洗漱用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