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纪玢誉:“……” 就在这时,一枚飞镖闪电般掠过纪玢誉的一缕鬓发。 纪玢誉侧身躲过,然而仍有几根发丝被削断。才刚吃下几口粥的小野猫感知到杀气,毛发顿时根根竖起,喵的一声窜走。井梧第一时间赶来,纪元徽也察觉不对,随后赶到,这狭小的后巷只容纳四人便显得拥挤。 井梧和纪元徽各看了柳云一眼,前者充满敌视,后者则带有困惑和关心。只是眼下这场面,柳云只是个最小的角色,自没有她开口说话的份。 纪玢誉凛然望向敌方:“惯用这偷袭伎俩之人只能是你了,怀鱼,何必还要藏头露尾?” 一袭青衣之人自旁侧现身,向纪玢誉付之一笑:“纪宗主,数日不见,你还是如此精明。” 纪玢誉道:“我倒不知你几时学做了哈巴狗,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 怀鱼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你可就错了,起初是我蛰伏于箬城,而后你来搅局;今日更是我先到洛阳,无一不是你跟着我,那么你说,谁才是哈巴狗?” 纪玢誉微微勾唇:“你既知我行踪,便该知道无论是箬城还是洛阳,我从不是为你而来,却是你一再地暗中出手,叫我晓得你的存在,否则我怎会注意到你?” 怀鱼脸色微变,但仍笑道:“就当是我在乎你,可你却不在乎我吧。”说着眸中还浮出一抹幽怨之意。 纪玢誉一贯不上套,只道:“奈何我从不是好说话的性子,你对我出手,势必要付出代价。” 他话音刚落,井梧便冲了出去,如鬼魅般纠缠住怀鱼。 柳云不禁心生感慨:这是他俩之间早已形成的默契么?原本她还以为纪玢誉会亲自出手,却不想是井梧代他动手。 比起近战,怀鱼更擅长远攻,尤其是暗袭,再者有了上回交手的经验,怀鱼自知不是井梧的对手,故而且战且退,多以守为攻。 然而井梧身法极快,方才怀鱼偷袭纪玢誉他未能及时阻止或者说保护好纪玢誉,这让他心生怒火,正待发泄之机。所以纪玢誉一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怀鱼。 怀鱼试图从各个方向退避,可井梧全然不给机会,要么一手拽住他脚腕,要么一拳打向他面门,威势之凶猛,远胜于饿虎扑食,呼吸之间便有数十招亟待防守。这样下去他根本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撑不住。 如此困境之中,怀鱼只得使出个金蝉脱壳之计。先是假意往东面遁逃,引得井梧一把抓住他肩头,他乘机一闪,向西面跑去,只留了件外衣给井梧。 井梧怒不可遏,极其嫌恶地丢开那轻如蝉翼的衣裳,反手掷出一枚铜钱。那铜钱便如流星般直击怀鱼后背,怀鱼顾不上闪躲,极力奔逃,只勉强偏移些许。然而井梧这一飞掷的杀伤力超乎他的预测,那铜钱打在他身后时他险些一个前栽倒地,血肉绽开的巨痛更是难以忍受,他几乎可以想见背上伤口迸出的血液是如何洒落在地的。他嚎叫出声,犹如深山中受伏的野狐。可为了逃命,他不敢停歇,唯有竭尽所能地狂奔而去,很快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柳云暗自啧啧,没有足够的本事就别来挑衅,老虎不发威,他当人是傻子么? 井梧回归纪玢誉身后,纪玢誉转头对纪元徽道:“徽儿,你怎么也下来了?” 纪元徽道:“我怕出事。” 纪玢誉微笑道:“哦,你怕谁出事?” 纪元徽略微低下头,纪玢誉笑道:“回去歇息吧,天快亮了。”说着便先行走去。 井梧默不吭声地跟随。 纪元徽望向柳云,月华如水,予他一身清冷。 柳云主动交代:“我把粥碗端下楼,没想到宗主会跟在后头,他问我前夜跟师栩栩谈过些什么,我就大概说给他听了,然后怀鱼不知怎么就冒出来,跟着你们也过来了。” 她一五一十地解释了,纪元徽默默听完,低低道:“没事就好。” 柳云道:“怀鱼是冲着宗主来的,我自然没事。” 纪元徽却仍不免担忧:“白虎门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在此出现,接下来这段时日洛阳恐怕会不太平,我们万事都要小心,若是可以的话,你去哪里都把我带上,无论何时何地,我随叫随到。” 柳云不觉笑道:“这么一来,好像你成了我的护卫,我可付不起工钱。” 纪元徽道:“我心甘情愿。” 柳云道:“那好吧,往后除了睡觉,我到哪儿都把你叫上。” 纪元徽竟露出些微受宠若惊的表情,更兼问道:“当真?” 柳云怔了怔,笑道:“我求之不得。” 有个保镖贴身跟着还不好?且不论他武功高低,有总好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