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又不径自离去,是原本等着给我收尸么?” 同样都是功夫不到家,纪元徽宁为她殊死搏斗也不做逃兵,莫轻墨却隐匿于人群之中作壁上观,如此高下立判,亏他还笑得出! 莫轻墨竟顺着她的话道:“虽然我不想你死,但若真是悲剧结尾,我也只能如此了。” 柳云阴阳怪气道:“唔…也算是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 莫轻墨仍笑道:“是啊,不过你不是没死么,我还是很为你感到高兴的,先前我还觉得你变化不大,但此时看来,你变了挺多。” “是么?”柳云故作讶然,夸张地睁大双眼,“说来听听,我哪儿变了?” 莫轻墨道:“原先的你不会如此做作。” 柳云道:“哦,原来我最大的变化是变得做作了。” 莫轻墨猝不及防地转移话题道:“你还会回良城么?” 你就不先问问我何时来了洛阳,又是怎么混进朱雀门,还勾搭上朱雀门少主的? 柳云神色莫测:“兴许会吧。” 莫轻墨道:“下月初六,你若是身在良城,我们红锦街头见。” 柳云还没答应,他便着急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便匆匆而去。 柳云阻之不及,也没有理由拦住他不许他走,只能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往昔。 那时为摆脱李成,柳云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出门也是一味低头看路不看人。那日原是莫轻墨冲撞了她,可她一抬头便远远瞧见李成的身影,当下慌了心神掉头就跑,不成想莫轻墨竟追了上来。 莫轻墨问她为何要跑,她道:“躲人。” 莫轻墨倒也没问她躲的是谁,只见她神色慌张畏畏缩缩,便道:“我帮你。” 柳云原本想说不需要,可莫轻墨不等她发话便硬扯着她将她带去另一条街上。 “别担心,我只带你走大路。” 柳云不动声色地环望四周,见李成没跟过来想是没发觉她的踪迹,便松了口气道:“谢了。”转头就要走。 莫轻墨毫不避嫌地拍了拍她胳膊:“别客气。”又一指身旁的牌匾,“我是这家米铺的伙计,昨日听掌柜的说管账的小丁不干了,你若要找活干,不妨来这儿试试,管账的工钱比我这做苦力的还高些。这家绝对是正儿八经的铺子,不信你可以到别处打听打听。” 柳云的确急需务一份工,可她不明白,此人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为何要帮她? 莫轻墨大咧咧地笑道:“看你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样子,几天没吃上饱饭了吧?你要不信我也没事,斜对面有间裁缝铺也在招人,就是工钱低了些老板娘脾气大了点,平日里管的饭食多是馒头配咸萝卜,顶多再搭一碗白菜豆腐汤,基本没有荤腥,其他没啥大毛病。你若不嫌吃苦受累,也可以去那儿试。” 于是柳云真去了那间裁缝铺,反正她不怕吃苦不怕累,没有荤腥也正合她意。 后来因离得近,莫轻墨偶尔会趁用饭时来跟她套近乎,有一回问到柳云为何不去他所在的米铺干轻松点儿的活,偏要到这裁缝铺来祸害自己的眼睛。 柳云言简意赅:“我不会算账。” 莫轻墨顿时了然于胸:“这就难怪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们你来我往地渐渐熟络起来,当然这个“你”与“我”所指的都是莫轻墨,柳云不曾去找过他。表面看起来莫轻墨对她十分上心,好像来找她闲聊成为了一种习惯,全然不理会旁人的眼光。而柳云总是表情淡淡的,无论他来与不来,她似乎都不甚在意,目送他走时,神色间也没什么变化。 随着时光推移,注意到他俩的人越来越多,其间难免会说长道短,可柳云从不往心里去,尽管她表现得越是古井无波,某些人便越要把风往她耳边吹。 有一天莫轻墨笑对她说:“近来不少人劝我死心,非说以我这热情似火的性子,再寒的心都要给融化了,偏偏遇着你这么个千年不开花的老铁树,白白一腔深情付流水,倒不如趁早死了这颗心,换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重新处,保准来年连娃都能抱上了。” 柳云静静地望着他道:“你人还不错,对我也挺好。” 莫轻墨挑挑眉:“嗯。” 柳云淡然移开眼:“可你从没有喜欢过我,也从没有想过要娶我。你不是故意要坏我名声,你知道我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莫轻墨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柳云平静地等他笑完,悠远的目光自天际渐移至近前的土地。 莫轻墨险些从椅子上笑翻过去,片刻后揉着肚子道:“其实我还真挺喜欢你的,你斯文安静不乱嚼舌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