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她。” 他正要出手掀桌,柳云倏地起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一旁瑟瑟发抖的掌柜饱含热泪地望向她,这真是好心肠的活菩萨啊。 于深池冷脸道:“你倒还敢明目张胆地出来。” 柳云一脸无辜:“我得罪你了?” 于深池一脚踏碎一张凳子:“若再装模作样我便杀了你。” 柳云叹道:“真的不关我事,我也一无所知。” 于深池立时冲到她身前,可劈向她的手却被纪元徽死死扣住。 “你若敢伤她,必得拿命来偿。” 于深池眼里闪过一抹讶异,抽出手来退后半步,竟是怒极反笑道:“你与从前有些不同了,是因为她?” 纪元徽默然。 于深池笑了笑道:“好歹相识多年,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只要她说出萧萱的下落。” 柳云摊了摊手道:“我真不知情,我都不认识她,要不你去找竹影斋问问?” 那天把“萧仪”拽向一边的人不是最可疑吗?萧萱从他手上逃脱也太过轻易了,于深池不去仔细盘问那人,倒来找她麻烦,真是长了脑子不会想事啊。 于深池举剑直指她咽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萧萱在哪儿?” 柳云感到深深的无奈:“我不知道。” 于深池凛然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我便成全你。” 柳云心道:什么不想活,我明明是想长命百岁!眼看长剑刺来,她慌忙躲开,纪元徽随即与之交起手来。 缭乱剑影之下,连柳云也发觉纪元徽已今非昔比了。这一个多月来,柳云能感觉到自己的武功在一点点进步,这令她感到十分欢喜,哪怕总体上仍处于中下游,她也觉得很是欣慰了。而此刻她近观纪元徽之剑招,联想到初次相遇时他那不抗打的狼狈样,恍然发觉他功力见长,远比她进益得多。 或许是因为他屡屡陷入生死攸关之境地,往往绝地求生之际最能开发一个人的潜能,又或许他本就天资过人,潜力无限,所以增进奇快。 柳云感慨之余又不禁心生羡慕,上天总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就是方方面面都有优势,但凡付出必有所得,而有些人却要拼了命地努力才可能有些许收获,更甚至是没有。 她深知多想无益,她也早就可以平静地接受与面对自己的不足和与他人的差距了,她也不想去比较,可是许多念头油然而生,根本不受她掌控。而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越悲催,她竟连自己的思想都左右不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是她可以决定的? 这一时刻,柳云心中生出一股极其猛烈的愤懑之情,好似压抑多年的情绪急需发泄出来,而比起仰天怒吼,奋勇迎敌绝对是更好的选择,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柳云祭出灵蜓锁,还没开打两眼已泛起红光,室内无风鬓发却微微飞扬,紧接着她便像个勇武的战士一般加入战斗,极其生猛且越战越勇。 兵器交接之声清脆如铃,灵蜓锁不愧是上等兵刃,尽管柳云尚未能完全达到物尽其用的状态,且所施展的招式相当之基础,可她全力以赴、无惧伤损,竟展现出一种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之势。 于深池在她二人的夹击之下渐落下风,其部众刚跨出一步欲上前帮忙,柳云便长锁一舞将他们生生打退。 于深池心内暗骂一声废物,灵蜓锁又再飞旋至眼前,他疾疾倒退,纪元徽又从侧边一剑刺来,他不得不反剑回击,可如此一来便将后背暴露在柳云身前。 柳云因着内里一股热血升腾,断然追击而去,眼看灵蜓锁就要勾住他的脖子,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生生折回。此并非是她自主为之,而是有股巨力阻碍了她。柳云收锁回身,血气翻涌,十分警惕地望向来人。 与此同时,纪元徽和于深池也姑且停手,不谋而合地分开各退一边。 于敛心身姿飘逸地落到于深池身旁,一脸轻蔑地侧望向彼端:“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弟弟。” 于深池立时瞪起双眼:“姐,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欺负”这两个字,完全够不上好么! 于敛心瞥他一眼,懒懒道:“我弟弟武功高强,没人是他对手,你们何必自讨苦吃,不如先过了我这关再说。”继而一掌挥出。 柳云和纪元徽同时以掌相对,却被震得连退数步,尤其是柳云,险些一个没站稳摔个倒栽葱。且她喉咙里一股鲜甜,只是强行咽了回去。毕竟输人不输阵,装也要装下去。 于深池一点不感激,反而恼恨地盯着于敛心:“我的事,你别瞎掺和。” 于敛心语气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