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桌球杆,正在瞄角度。 看见沈竟夕后,懒洋洋说道:“今天有空跑过来?” “嗯,想看看我师父会不会来。” “你师父这几天没空。” “哦。”沈竟夕顿了顿,欲言又止。 “有事?”许渡拿着杆子,停了下来。 沈竟夕声音变小了一些:“就是想问问向衡哥哥的事。” “怎么了?” “他是不是去电竞俱乐部试训了?” 许渡瞥眼看过来:“你怎么知道的?富婆跟你说的?” “不是,枝枝姐姐一放寒假就飞回深市了,我们这几天没联系,我是听我们班的一个男生说的。” 坐她后排的曾少泽,那天看到他们在湖心洲玩的照片,惊讶地表示自己认识向衡,还说他跟他妈妈租在他们小区。今天他在Q上问沈竟夕,知不知道向衡去电竞俱乐部试训的事…… 许渡听完,摸着一个蓝色的球,漫不经心说道:“是去试训了,去年底就有俱乐部的人跟他联系,他直到放了寒假才过去。” “那他是不是要去打电竞了?” 许渡没有直接回答,笑吟吟地看她:“年纪挺小,还挺操心。” 沈竟夕皱起了眉。 她对电竞了解不多,但是班里有同学会讨论,她也偶尔听一耳朵。 如果向衡去打电竞,做职业选手,意味着不再念书,那枝枝姐怎么办? 也不对,向衡如果可以做职业选手,其实很不错,听说打得好的选手,薪水很高。 可是…… 是啊,她在操什么心? 见她呆愣着不说话,许渡把杆子放下,去厅面说了声:“大星,给她倒杯温柠檬水。” 这才折回来把网袋里的球拿出来,摆在绿色桌面上。 “他要是能被选上,留在俱乐部,将来拿个冠军,咱们不也跟着沾光?”许渡仿佛在安慰她。 沈竟夕嗯了一声,低低地说:“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认识的人会做职业电竞选手” 大星把柠檬水端了过来,沈竟夕拿过杯子,说了声谢谢。 “想一想,是不是还挺骄傲的?”他笑着问。 “有点新鲜。”沈竟夕喝了水,“那枝枝姐还会回来吗?” “?”他一脸疑惑。 “我的意思是,如果向衡哥要做职业选手,枝枝姐不是就少了个回来念书的理由,她爸妈本来就希望她留在深市上学,那他们……” “小鬼,”许渡打断了她,无奈发笑,“你才多大点,这些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吗?” 沈竟夕无言以对。 “他们比你大比你成熟,不会处理自己的问题吗?” “我不是关心他们俩嘛。” “咸吃萝卜淡操心。” …… * 没几天,许渡给她Q上留言,说向老板已经通过了试训,如果他愿意的话,过完年就加入青训队伍。 当时已经快过年,沈竟夕跟着爸妈,带着祁商陆,一起坐高铁去京市小姨家过年。 问他:【那他同意吗?】 晚上才收到回复:【八九不离十。】 在京市期间,沈竟夕每天都被拉出去逛各种景点,走得天天喊腿疼。 想起许渡就在京市出生并长大,所以说话也有些京腔,有次跟妈妈聊天,她问:“妈妈,你说许渡有没有跟他爸爸联系过?他爸爸是本地人吗?” “我也不知道。”邓芳揣摸,“不过以你杜阿姨的美貌和眼光,不可能会看上普通男人,我们班的老同学都猜过,说许渡爸爸可能是在京做生意的大老板。” “商人重利轻别离,也许后来感情出了问题,你杜阿姨就离婚了。” 沈竟夕虽然好奇,但不敢直接问许渡。 之前在酒吧玩,服务员说只要有人跟渡爷提他爸妈的事,他就发火,那个大肚腩就是因为嘴欠才挨的揍。 * 过完年,枝枝姐飞了回来,而向衡去了那座沈竟夕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加入那家俱乐部的KPL青训队伍,主练打野。 沈竟夕有次窝在枝枝姐家的沙发上,聊起向衡。 “枝枝姐,最近跟向衡哥哥联系多吗?” “偶尔联系,他在青训队训练压力很大,教练非常严格,我也不想打扰他。只能偶尔聊两句,我又菜,他打巅峰赛,我也陪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