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绝子驾云回到幻鹰道观,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片叶不留。 甚者部分河水都已变色发黑。 安顿好徒儿的尸体后,绝绝子来到大堂内。 俗话说相由心生,此时此刻的他,面容已经有了些变化,眼神中尽显狠辣之意。 绝绝子内心掐诀念咒,手上结印翻飞,眨眼间,手指处裂开道血口。 顷刻,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飘浮在半空,不多时便汇聚成一只纸鹤形状。 以指为笔,以血为墨,绝绝子当即在血鹤上写道: “司马兄,子有难,幻鹰道观,速来!” 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援兵。 写完之后,血鹤犹如活了一般,煽动翅膀飞出大堂,直奔鬼门关而去! 这是绝绝子跟司马一独有的联系方式,血鹤能进入鬼门关而不受损,且没有阴司能看见,在地府可谓是畅通无阻。 唯一不足的就是太消耗元气,非紧急时刻不会轻易使用。 “我倒要看看,敢杀我爱徒的阴司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绝绝子暗自冷笑,面色阴暗,盘坐于高堂之上,调养元气,静等司马。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只觉屋外阴风掠过,鸦雀四起。 一团阴气来到大堂内,待阴气散去,一位身着暗色官袍的阴司出现。 肩上还落着绝绝子飞出去的血鹤,此司正是司马一! 他面戴红白面具,只露出不到三分之一的嘴巴,双唇如同沾了鲜血般润红,独显神秘。 “绝子兄,有何事发生?”司马一走向盘坐在高堂之上的绝绝子。 行走的每一步,落脚之处便有阴气聚集。 此时正值白天,阳气颇为旺盛,只能靠阴气与阳气隔绝,不然魂体必受侵蚀。 绝绝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 “司马兄,今日我门下唯一爱徒被你们地府的阴司给杀了。” “什么?你没说错吧?”司马一有些不信:“我们手里的鬼差烂的跟浆糊一样,鬼力早就下滑了,怎么可能会打的过您徒弟?” “我确定!”绝绝子双目微缩,面露凶光:“你们地府的气味我最熟悉了,绝不会有错!” “所以你要我来是想知道谁杀了你徒弟?”司马一坐在一旁,望向绝绝子。 “没错!但最好能报了这杀徒之仇!”说完,绝绝子在脖子处比了一个斩的手势。 “嘶~”看到手势,司马一立马就明白了他意思,随即有些为难。 地府律法有规,无故不能随意斩杀、罚罪阴司,违者重罪。 这让他有些犯难,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律法。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两条内裤,一条脏了没洗,一条洗了没干,怎么选都不对。 “怎么?司马兄不帮吗?”见司马一有些迟疑,绝绝子开口质问道。 司马一沉思片刻,双眸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开口回应道:“没问题,我帮你查出是谁,但怎么处置交给你。” 去他娘的内裤!劳资两个都不选! 不穿了,好凉快啊! 这样即帮了朋友,又没触碰律法,可谓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好,就这么定了!”绝绝子拍案叫好:“此事若成,我定会大摆宴席,珍宝相送!” 闻言,司马一出言提醒道:“大摆宴席就算了,此事张扬不得,下不为例!” “是是是,司马兄所言极是!”绝绝子点头附和。 “对了,你徒弟死在什么地方?” “西梁国,太和镇外!” 听到绝绝子报出的地址,司马一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忧愁。 “司马兄,有什么不对吗?”绝绝子见情况不对,立马询问道。 “那里是我上司陆判所管辖的地盘,看来有些难办呐!”司马一脸色凝重,随即又说道: “不过别急,他手底下鬼差有胆子的,掰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给我些时间,定给你查个清楚!” “那就全靠司马兄了!”绝绝子起身拱手答谢。 “小事小事。”司马一随即起身回礼:“地府有律法约束,我就不多呆了,告辞!” 说着,周围阴气逐渐凝聚将他包裹,待阴气散去早已不见他踪影。 望着门外,绝绝子闭口轻笑。 律法?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