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破道观外,禄马道人叫骂着走进屋内。 “罗汉怎样?修道之人又怎样?劳资一日不飞升,你们就一日呆在这坛子里,供我精元!” 禄马大喝,甩出一道魂鞭打向那些灵坛。 “禄马,我敲你老祖!” “你不就仗着自己法器多嘛,有种放我出来,咱空手对战,看我不把你打到元神湮灭!” “为达目的连自己同门师兄弟的元神都敢收,你若是飞升,那这天下真就是那粪中之蛆!” 魂鞭击打过去之后,一位位阴魂自魂坛内传出哀叫谩骂。 无一例外,均都是对禄马道人的辱骂。 自从他们被收到这鬼坛子里面后,就不曾有过重见天日之时,并且整日被禄马那老妖道吸取精元,内心早就积压了诸多怨恨。 长此以往,大多数都幻化成了厉鬼,怨气惊人。 可即便是这样,也依旧冲不破这小小的魂坛,只因在这魂坛表面附印着一张黄符。 黄符之上乃是太上老君亲笔拟定符文,可镇世间万物,任他本事再大,也丝毫冲破不了一点! 唯有一猴,当年大闹天宫一战,愣是震碎了符纸蹬翻了炼丹炉,唯一拿捏不住的,也只有那一次。 “柱…柱哥,我这脚怎么越来越沉重了?”这时,紫金葫芦里,张冬西满目惊恐。 “莫慌!”赵德柱依旧闭眼息身,“我们进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方才你又消耗了太多阴气,沉重点正常!” “估计在等会,你的脚就该没了!” “啊?!”闻言,张冬西神色大变,赶紧将双脚抱于胸前,望着没有一丝异常的赵德柱,忍不住开口问道: “柱哥?你这魂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啊?这么淡定,不怕吗?” “怕?哼!”赵德柱冷哼,“怕要是有用的话我们还会在这?” “至于不对劲嘛,你猜我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赵德柱缓缓睁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动?怎么动?全身上下能动的也只有眼睛和嘴。 连枪都抬不起来了还怎么动? 要是能动,劳资会一动不动的躺在这? 俗话说得好,一动不动是王八! 但凡能挪动一点,都不会这么淡定! 本就没有阴气的他,就跟一只普通阴魂没有任何区别,魂体薄弱,吹弹可破。 不是不动,是实在无法行动! 而张冬西的阴气较盛有护体之真气,正常来讲,就算产生反应也会比普通阴魂晚一刻。 可奈何他不清楚这葫芦的威力,一套浩大的招式挥打出来,阴气早就空乏见底了。 魂体沉重是自然! “唉,这回是真要凉喽!”赵德柱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凉,“可惜了,自从上次在阳间回去之后,就再也没去照顾过我那亲爱的小娟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睡觉还打不打呼噜。” 说着,一滴淡蓝色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滴落葫底。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我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我的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前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果然,爱你的人千人千面,爱你的话永世不变! “感动,太他妈的感动了!”一旁的张冬西闻听到这番话,顿时痛哭流涕。 回想起自己那凄惨悲凉的感情,着实有些破防,不,破大防! 此刻,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道观内哀声阵阵,葫芦内感慨万千,然而这北痒国,却阴气十足! 此时,在北痒国四处寻找赵德柱的李朗奔波在各个棺材铺内。 “这位阴司,有没有看到赵德柱去往了何处?”李朗望见一只鬼差,问道。 “你说赵德柱啊,他们往这边去了!”说着,鬼差顺手指了一个反方向,这不是卷王李朗嘛,这一阵子可把我们给害惨了,想找赵德柱?没门儿! “谢了!”李朗没有丝毫怀疑,直奔鬼差所指方向而去! 先前他试图用阴气探查赵德柱的方位,可无论自己怎么施展,均都查不到一丝踪迹。 就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光是赵德柱的,就连张冬西的也一并追寻不到。 集体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