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顿时叫停了圆通拉扯的动作。 随着话音的传过,一个身影自远处走来,他身着玄衣官袍,周身阴气缭绕,脚踩阴风而来。 “你是什么人,竟然连本官的人也敢动!”李朗喝止向前,当看清对面的脸后,立刻止步,“圆通?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 望着眼前亲手被自己斩杀的秃驴,神色中略显慌张。 被自己斩杀的司马一复活了,被自己斩杀的圆通也复活了,这说明什么? 灵异事件啊! 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的好吧? 等等…… “阴气?”一股莫名的气味飘荡到李朗跟前,“司马一的杰作?他俩一伙的!” 当然,这也是他的猜测,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得问过后才能知道。 “都认识啊,早说啊!”这时,赵德柱见状不由放松,“大水冲了龙王庙,咱这是一家人啊,都认识就被带我去见你家主人了好不?” “主人?”闻言,李朗疑惑,“什么主人?” “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方丈,或者主持吧?”赵德柱依旧被拖行,“别愣着了,快来救我啊!” “没听见吗?给本官停下!”见状,李朗挥出一道阴气打在圆通秃驴的脚下,“再敢动他,小心我撕了你!” 朗哥霸气! 对此,圆通没有任何回应,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袖口掏出一包丝绸,打开之后,露出一抹红色。 “朱砂?”李朗观望,“这老秃驴要干什么?” 他并未再次出手,只是远远观望,他知道朱砂极其克制阴魂,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妄动。 “秃驴,不是…你要干嘛!”与朱砂近距离接触的赵德柱此刻有些慌张。 在二人的注视下,圆通将丝绸里的所有朱砂都尽数倾倒在了地上,撒出一条界限与之隔开。 “施主请自行离开,老衲恕不奉陪!”圆通秃驴道出一语后,拉起赵德柱就要走。 “停……”李朗喝止,情急之下抬脚误触了撒在地上的朱砂,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宛如烈火灼烧一般,极其痛苦。 “秃驴圆通,你阳寿已尽,是谁将你复活的!”见他停下,李朗再次问道:“我问你,你背后的人是谁?司马一?” 闻听此言,圆通转过身,面向他,“老衲不清楚什么司马一,老衲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施主不要纠缠,否则这些朱砂便是施主的葬身之地!” 你说他不客气吧,他一口一个请,你说他客气吧,他来个葬身之地。 一时真分不清他是有礼貌还是没礼貌! 此等侮辱,李朗怎会忍受? 随即看向脚下的朱砂又看了看赵德柱,心中暗自发狠。 “赵德柱,这是你欠老子的!”没有犹豫,李朗一脚踩过朱砂。 同一时间,朱砂接触阴气瞬间闪烁红光,不断喷涌出强烈的火花。 一股钻心的痛也随之而来,不过还好,能忍! 待李朗将第二只脚也迈向朱砂的那一刻,两股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疼痛难忍,不得已退回,即使自己有阴气护体也丝毫没有效果。 望见此景,圆通秃驴露出一抹和蔼的微笑,但当下却显得那么诡异。 “李朗,快来救我啊,快啊!”赵德柱继续被拖行,已没先前与张冬西一起那么冷静。 之前好歹有个拥有阴气的在身边,求救什么的也方便,这会可什么都没有。 但凡被带走了,之后的下落谁能知道?是死是活,是剥是剐谁又能知道? 李朗也是十分焦急,他虽有不死之身,真灵不灭,但没有说不怕疼啊! 而且这种疼不是说魂体表面的疼痛,而是直击灵魂深处,直接就能疼昏迷的那种。 他不敢跨过,也跨不过。 在这种场面,难受的不是打不过,难受的是明明在眼前看得见也打得过,但就是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李朗内心焦急,“难道就这样看着德柱被带走?” 然而就在李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震喝从虚空中传来。 “无名小辈,胆敢胡作非为,休得放肆!” 远处,一道寒芒顿时划过夜空,发出骇人的音爆声。 嘭! 仅一击,径直命中圆通秃驴头顶,瞬间击穿,荡起层层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