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声惊叫。 “大人,不好了,我把我老娘忘在地府门口了,这可怎么办啊!”女子拂手抹泪,神情很是悲伤。 别看赵德柱个儿不高,粗大汉一个,他平时最看不得别人掉眼泪,特别是像这种娇女啼哭,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顿时一阵心软:“姑娘,你老娘在地府哪个位置,本官跑得快,可以帮你去接来。” 闻言,那名女子立马就止住了悬挂在眼角的眼泪,神色缓和:“我老娘就在地府入口的拐角坐着,你快去,晚了怕是见不着了!”说完拂手又要哭。 “姑娘莫要伤心!”赵德柱紧忙拦下,“此事交给本官,我去去就来!” 说完,赵德柱一个箭步闪身奔向地府大门,只留下淡淡尘烟。 而此刻,女子望见赵德柱逐渐远去,随即弹去眸中热泪,刚才还红润的面色此刻竟变得有些阴冷。 “哼,赵德柱,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啊!”女子挥手现形,原本身着绫罗缎绸的风度佳女,随着阴气散去露出了原本的绿袍。 不错,正是那黑鬼! “欢迎体验我的臆境,让我来看看你都怕些什么吧,嘿嘿。”黑鬼面色惨白露出森森阴笑。 这边,赵德柱刚跑出来数百米,眼看马上就要赶到地府大门,突然一阵眩晕让他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海公牛!” “妈妈的,怎么今天这么背?连摔两次!”赵德柱心中暗自吐槽,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待好一会儿,强烈的眩晕感慢慢消散,眼前也渐渐开始有了亮光。 “咦?这是?”赵德柱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场景顿时有些震惊,“这…这是哪?地府什么时候这么鲜艳了?” 此刻,他正处于一片森林当中,面前则是生机勃勃绿色盎然的草地,数十米高的梧桐树拔地而起,足足有四五个人那么粗。 他伸手探出,阳光炙热的灼烧感让他顿时有些清醒,“这是…阳间?” “我不是在地府吗?” “怎么会突然到了阳间?” “这一下摔这么狠吗?直接干到了阳间?” 赵德柱望着眼前景象,脑中疑问频出。 “嘶…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我好像来过?” 然而正当赵德柱思考愣神之际,一个大铁锹直冲他脑门拍去。 “狗杂种!看到没有,这就是那个荡妇生下来的杂种!”身后,随着铁锹拍下,一个人老大爷大声喝出。 突然的袭击让本就没防备的赵德柱脑袋瞬间发懵,捂着生疼的脑阔转过身。 “你他妈谁啊!长不长眼……”话说一半,赵德柱再次愣住,“二…二叔?是你吗?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看到熟悉的面孔,赵德柱大脑有些过载,自己去世已有百年,可他们就好像锁住了容颜一样,跟记忆里的毫无差别,如同长生一般。 “乡亲们看到没,就这杂种逆子还敢咒我死,留他何用?” “就是就是,自从那荡妇把他生下来之后咱们村子就没有一天安生,我们家公牛好几年都不产奶,都是他害的!” “还有我家的公鸡一直都不下蛋,就跟中了邪一样天天早上打鸣,做了好几个法事都不管用!” “就是他害的,就是他害的!” 十几个老头老太太挥舞着手中农具有拿铁锹的,有拿锄头的,更有甚者手拿两个大砍刀,不知道还以为那里起义了。 “二叔,你们要干什么?”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村民,赵德柱双目颤抖,脚步连连后退,眼神惊恐不已。 “乡亲们给我乱刀分尸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随着二叔一声令下,所有村民一拥而上,均都面露憎恶,将手中农具尽数挥打出去。 “不…不要…别…”赵德柱惨叫声不断,此刻他仿佛脱离了魂体,拥有了肉身一般,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镰刀也刺穿布料划向肌肤。 无数的农具刀刃砍打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赵德柱抱头嚎叫,可即便打到吐血也丝毫没有还手。 恍惚间,一道身影从远处走过,赵德柱望见顿时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亲昵感此刻涌上心头。 见状,赵德柱顾不上跟前对自己猛打的村民,猛地站起身同时甩出勾魂索向四周挥去。 然而在他挥动的那一刻,周围的村民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眨眼便不见踪影。 仿佛就从未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