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看着赵德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眼底闪烁着异样之色。 而就在这时,一道阴气缓缓飘过房前。 “嗯?!”感受到体内突兀涌来的异样,陆判的脸色陡然一变,眼神骤然一沉。 随即,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同样满是伤痕的李朗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卑职李朗,见过大人!”李朗恭敬地行礼道。 “嗯。”陆判看着李朗的伤势,心里一叹,眼神闪烁着精芒:“你们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陆判挥手示意李朗坐下休憩。 面对陆判的质问,李朗也不掩饰,直言了当道:“我也不清楚对面的是谁,当时我和赵德柱都被引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而且周围的环境都会受到心境的影响而变化,心里越恐惧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臆境?”闻言,陆判顿时脱口而出,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和惊骇。 “臆境?大人您了解这个?”见陆判如此反应,李朗眼睛一亮,立即追问。 陆判点点头,脸上满是震惊。 “也算不上了解,只是当年有幸见识过一回。” “这个臆境说罢了就是人们内心的恐惧,人们心里越恐惧越愧疚,那么这个臆境就会随着这个人肆意变化,直至将他永远陷在里面,成为修炼此法之人的养料。” “不过……”陆判顿了一顿,眉宇间流转出深思的神色,“不过这种术法,在当年封神之战之后就已经绝迹了,不可能还能出现在世间。” 说到这里,陆判不禁皱了皱眉,眼底闪过几丝疑惑,“难道当年拥有这项术法的道人还未死绝?” “李朗,你可清楚施展此法的是何样貌,姓甚名谁?” 闻言,李朗微微一怔,摇摇头,苦涩一笑:“恕属下愚钝,其姓名在下不得而知,但那一抹绿袍极为惹眼,面色漆黑,还会施展阴气,不像是人间之物。” “而且我还察觉到此人阳寿早已告尽,至于为何还能存活,想必背后肯定有高人相助!” “嗯…绿袍……”陆判低声喃喃了两遍,随即双眼猛然一睁,瞳孔剧烈一缩。 “绿袍......难道是......” “大人,怎么了?”李朗看着陆判突变的神情,有些担忧地问道。 “绿袍,是绿袍!”陆判猛然站起身子,眼神灼热,“看来当年的魅蘑又要卷土重来了!” “他是魅蘑?”李朗微微一怔,“这是什么?很厉害吗?” 陆判闻言,神色复杂道:“岂是厉害那么简单,魅蘑乃是我们地府鬼种的一个特殊种类,也是最先存在的一类,它们常常身着一道纯色绿袍,宛如地下组织一般,只有在最危机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幻化臆境,但凡进入便会被蛊惑人心,扰其本质,损其心智,任何活物内心的恐惧在那里都会被无限放大,一遍遍打压摧残直至进入者魂飞魄散成为养料。” “不过该种类在千年前因失误打碎阎王手里的七彩琉璃已经被诛灭九族,早已绝种,没想到它居然又出现了。” “这次出现,他们是要干什么?”陆判的神色中带着浓浓的忌惮。 李朗听完陆判所讲,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什么鬼?一个最先出现在地府的种族,论下来还是自己的祖宗,竟然就因为失手打碎一个琉璃被诛灭了九族? 啊?阎王没逝吧? 一个祖宗级别的种类还没一个琉璃重要?合着人家危机时候的救场还赶不上一个琉璃? 再者说了,就算罪大恶极,那也不至于直接灭族吧? 好歹留个种,毕竟人家是最先存在的种族,怎么算在地府也是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话语权,有点地位的吧? 这倒好,自己当上了个王,直接把人灭族了,需要kpi也不至于这么整吧? 别人是拿同行充当业绩,你倒好,拿自己祖宗当kpi,你可真不是个人呐! 不,本来就不是个人! 李朗心中越想越气,恨不得伸手给阎王几个大鼻窦,让他好好认祖归宗! “那后来呢?”李朗敢怒不敢言,即便心中有一千种狂虐阎王的方式,也不敢讲出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吃着人家的饭,身份又这么卑微,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后来他们便叛出地府,与地府对立。”陆判说道。 “好!叛出的好!”李朗心中一阵暗爽,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