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安听了主任这句话后,偷看了一眼苏明兰,不太情愿地点了头。 昨天出院的时候住院的医生也是建议他如果家里没人帮忙照料生活的话,回军区医院养疗更好。 当时他是点了头的。 可昨天他还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来去自如,当然是哪里更利于他养伤他就住哪里。 可这今天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可不想扯证当天就跟苏明兰分开。况且苏明兰儿刚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这时候还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总归在自己身边才放心些。 而苏明兰心里则没有那些小九九,认为听医嘱最合适,治好手才是最重要的。 彭国海给肖北安检查过他的手有了初步判断:“你这手红肿异常,要做一个X射线看下是否有再次错位。也要拆开石膏检查下具体包扎情况,看是不是不小心扯到什么,包扎得太紧,导致这手血流不同,引起红肿异常。” 肖北安和苏明兰都点头,表示一切都听医生的。 两个病人相识,且伤势差不多,帮肖北安检查完后,彭国海主任直接给彭新勇检查,如果有异常的话一起走一趟省时省力。 彭新勇的伤势符合预期,彭国海也没开什么单子,跟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让他按时复诊即可。 几人兵分两路,外科主任领着肖北安和彭新勇两人前往X射线室,而苏明兰则拿着单子去缴费。 先交费后治疗,这是医院的由来已久的规则。 今天要不是遇上彭新勇,碰巧彭新勇的叔叔是外科主任的话,他们就必须先交了费,凭着戳了收费章的单子才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可现在医院有人好办事,有了彭新勇这一层关系在,苏明兰排队缴费的同时肖北安他们一行人已经开始下一步检查治疗了,省了不少功夫。 这下也不用担心时间紧赶不上待会回镇上最后那班汽车了。 这时医院里的缴费和挂号是同一窗口,苏明兰再次来到一楼刚挂号排队的一楼。 缴费窗口上方的时钟刚过了下午两点,还有不少踩点前来挂号的人在排队。 走了这么一趟后,对于排队,苏明兰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排队挂号时的抗拒了。 既来之则安之。 八零年代的医疗条件及相关配套就是这个水平,急也没用。 她观察下来各队伍的移动速度,当机立断地排到那条速移动队伍后方去。 好在前面的人大多都是挂号的,队伍移动得快,也感觉排了没多长时间就轮到了她。 苏明兰将外科主任开的单子递给了脸色说不上好的收费工作人员。改革开放好几年后,单位你的收费员这类从业者慢慢地没有了职业优越感,但是职业服务意识没有提上去,态度也谈不上多好就是了。 收费员拿着单子,翻了一会她手里的各种价目一栏表后,刷刷地写下了价钱,跟苏明兰说了一个数字。 苏明兰终于知道为什么中午肖北安会治了受伤估计就没钱给她买东西了。 单次一次医药费就要二十二块多,这还不算上待会拿药之类的钱呢。 80年年代二十二块钱还真的不是小数目,毕竟原主20年才攒了一块钱的私房钱。 当然这二十二块钱在苏明兰的眼里也不是什么大钱,她很是爽快地从档案袋里数了钱递给了收费员。 医院是钱最不经花的地方之一,这句话不假。 等她拿着盖了收费章的单子回到X射线室外时,一个护士就走过来问她是不是肖北安的家属,问她拿单子洋洋地写了些什么后递回给她道:“我们这边的手续已经妥当了,你还要拿着这个单子到外科护士台那里让护士登记下。” 苏明兰点头,等她跑上跑下跑完各种手续再回到外科主任的办公室时,见肖北安已经重新包扎过手,在听主任交代注意事项。 外科主任彭国海见了苏明兰,连忙招手,让她一起来听。 “病人家属,你回去后要监督病人好好养伤,注意是事项我已经跟病人强调过了,按医嘱按摩料理,按时吃药,没什么事情的话半个月后来复查就可以了。” 苏明兰连连称是,他这手必须好好养着了。 后面还有病人等着看病,几人客套了几句后,苏明兰等人就退了出来。 “你们到门口石阶上等我,我先去排队拿药。”苏明兰扬了扬手里的单子,让俩伤病人士到外面人少空气好的地方呆着,医院要排队的地方就是人多的地方,两伤患要是不小心被磕碰到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好,你有事到外面找我们。”一个人排队交钱拿药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