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标识? 对方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仍然语速平缓,不疾不徐,“还有呢?” 宓桃见除了灰扑扑的墙壁实在是没什么有辨识度的东西,便又向前小跑了几步,在下一个分岔路口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大门。 她眼前一亮,赶忙对着电话说:“有一个红色的大门,门上有两个金色圆环……旁边还有个招牌,上面写的是……” 她凑近了那块倒下的招牌,仔细辨别着沾染了脏污而模糊的字迹,“潮居……” 话音未落,宓桃突然感觉一阵大力从背后袭来。 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她被那人推得一个踉跄向前倒去,双手本能地撑住了墙壁,这动作刚好牵动了手臂的伤口,疼痛顿生,条件反射地一声惊呼: “啊——” 推她那人似乎精准地预料到了她的反应,趁着她慌乱之际夺走了她的手机。 宓桃扶墙站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头看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见一个满头绿发的男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他长得一双倒吊眼,外套和裤字都脏兮兮的,满是灰尘,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 他的年轻看上去并不大,但体魄确实十分高大,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啊?”他的嘴角带着笑,说的内容却并不好笑。 宓桃隐约听到自己的手机那头,哥哥的同学在问她“怎么了”。 这声音也吸引到了眼前的绿毛。 他瞥了眼屏幕,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猥琐地说道:“哟,跟哥哥打电话呢?” 她给陶乐言备注的是“哥哥”,没有备注他的姓名。 “我……我不……”宓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 绿毛显然也不是想要什么答案,仿佛是逗弄她一般,笑眯眯地当着她的面按下了挂断键。 宓桃的心一沉。 挂了电话后的绿毛更加肆无忌惮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嘿嘿笑:“天茗的学生啊……” 天茗蓝白相间的校服太过明显,何况这地儿就是在学校对面,绿毛自然是认了出来。 天茗作为市重点高中,学校里最多的就是成绩好的乖乖学生,而从绿毛嘴里说出“天茗的学生”这几个字,又带上了另外一层意味——好欺负。 绿毛见宓桃一言不发,也没太多的耐心,直奔主题:“喂,有没有钱,借点花花。” 宓桃深吸一口气,冷静,她对自己说。 她看了看彼此的体型,明白反抗是肯定不行的。 逃跑,也不行,她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不说能不能跑过对方,万一跑进死胡同,还有可能激怒对方,下场说不定会更惨。 似乎只能顺从了。 看他这样子,大概率只是要钱,应该不太会伤人。 短短的几秒钟,她就作出了一个虽然有些怯懦,但是最可能保护自己的决定。 “我身上的钱不多。”宓桃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声音仍然止不住颤抖。 “多少,拿出来。”绿毛懒洋洋的。 宓桃从校服口袋里翻出皱巴巴的现金和零碎的硬币,她惯常会在身上放一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你倒是识相。”绿毛泰然接过钱币。 他粗略地点了点,发现只有三十元不到,不由得心生不满:“就这么点?” 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要触及对方:“……嗯,只有这些了。” 绿毛一步步地靠近她,咄咄逼人地问:“真的没了?” 宓桃后退了一步,抵住了墙壁,咽了口口水:“真的没有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她主动把自己的口袋都外翻了出来。 口袋里倒是还有些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一包纸巾,一个蓝色的护身符。 护身符是年初的时候陶雪芬去庙里求的,上书“万事如意”,一家三口一人一个。 寓意很好,但显然不是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绿毛随意看了眼,便大手一挥把它拍落在地。 宓桃本能地想去捡起来,又硬生生止住了。 没找到钱的绿毛很不耐烦,泄愤般地踢了踢地上的东西,又一把把她拽了过来。 他抓的位置刚好是纱布包扎的地方,霎时的剧痛让她的眼眶一下子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嘶——\" “我又没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