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带她离开? 他想伸出手去抱她带着她走,她的身上却又弹出了那个护盾。 真够该死的!散兵甩了甩手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他现在更恨她了,他这才明白自己要保护她的性命,就不能将她丢在这里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戴着她这个累赘。 “兵士!”他喊了一声。 一个岩使游击兵听到他的呼唤,凭空出现。 “将她带着,和我一起。”散兵说,然后又想了想,“去海边。” 既然已经拿到了该拿的东西,他早晚都要脱离愚人众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单独行动,慢慢与愚人众的人脱离开。 一行人走出门才发现天空中正飘落着蒙蒙细雨,这座岛上祟神的气息常年弥漫,下起来的雨也受到了影响,有种酸涩的异样之感。 打跑了几个围攻来的珊瑚宫将士,他们来到了海边,岩使游击兵看出散兵想单独出行,于是十分有眼力地帮他叫了船,将铃梓安顿好之后立刻贴心地离开了。 一个老翁本来坐在船边休息,看到有人登上了船,立刻回头去看他:“二位想去哪里呀?” 散兵站在床上,微微思索了一下,虽然他之前答应了送铃梓会璃月,但是她背叛自己在先,所以他也没必要继续遵守那个诺言。 但是稻妻目前的几个岛不是被幕府管制就是被反抗军占领,他们肯定都待不安分,那他能带她去哪里? 于是他抬起脸,对着老翁做出了一个人畜无害地微笑:“这位老伯,请问您知道稻妻有哪个地方人烟比较稀少吗?” 在外面他一般不展露自己的身份,他认为靠自己有欺骗性的外表行事更加方便,还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老翁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铃梓,警惕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 “她……是我姐姐。”散兵垂下头,做出有些失落的样子,“她得病了,所以总是在昏睡。” “哦哦,原来是这样。”老翁挠了挠头,“可是你们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呐。” “她长得像母亲,而我像父亲。”说道这里散兵已经泫然欲泣,“她快死了,死之前想要浏览稻妻的大好河山,想要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的余生。” “是这样吗……”老翁其实有些怀疑,但是实在想象不到眼前看起来如此善良的漂亮小男孩说谎,于是想了想,“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恰好知道一个。” “是哪里?” 老伯的手指向着南方向指了指:“就是鹤观。” 散兵的目光随着他远眺,海水涌动,雷光闪烁,但是在远处都被一道白雾横空切断,那里终年大雾弥漫,很少有船只来往。 “前几个月我去过一次,那里甚至一个人也没有。”老伯哀叹了一声,“当时我差点迷路,但是好在路过的冒险家救了我,于是将我带了出来,并且给了我一个地图,现在我去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散兵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他露出感激的神色:“那好,我们就去那吧。” “好咧。”老翁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铃梓,有些责备的对散兵说,“这天还下着雨呢,给她披上点东西吧,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在得病就麻烦了。” 散兵心里想着淋死她更好,但是还是摘下了斗笠盖在她的身体上。 他的斗笠很大,加上下面宽大的帷幕,将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一点雨都没有淋到,而散兵则坐在她的身边的木椅上,一边淋着雨,一边有些无聊地看着海面。 船桨划开一道道波纹,小船穿过弥漫的大雾,岛屿的形状在他们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但是即便是登了岛,眼前也全都是雾,他们的视野范围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两个人一旦相隔太远就会完全看不见对面了。 “到鹤观喽。”老翁嘹亮地喊了一声。 “这个岛是有点奇怪的,一个常驻民都没有,平时也很少有人来。”他说道,“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他又叮嘱了一番,接过了散兵给的丰厚报酬之后,就乘船离开了。 看着他走远了,散兵才低下头看着铃梓。 只见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皮轻微地动了动,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想要睁开眼睛。 这一点动作被散兵捕捉到,于是他对着她冷笑一声:“还没死吧?没死就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