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散兵都在十分灵活地展现着他对铃梓阴晴不定的感情。 具体表现就是,他时常会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铃梓的身侧,并且时不时地就拉她过来亲一亲, 显然对接吻这个亲密行为乐此不疲, 并且在这个方面的进步越来越大。但是有时候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看铃梓哪里都不顺眼,甚至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充满幽怨的眼神,而自己完全不知道惹到他哪里了。 如果铃梓十分善意地走近他, 他就会语气十分不善地对她说:“你离我远点, 看到你我就觉得心烦。” 在这个时候铃梓两个选择,毫不犹豫地走开或者是拉住他的手摇一摇, 再抬起头看着他,对他露出亲昵的神色。而散兵会对第一种方法暴跳如雷, 对第二种方法则十分受用,他会高傲地啧一声,然后“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但是大多数情况, 铃梓都对他忽高忽低的表现视而不见, 只是冷漠地哦一声然后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散兵即便是气得快要呕血, 过了一会也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然后继续与她并肩同行。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铃梓就这样和散兵在鹤观上生活着,因为这里没有日升月落, 所以连时间都变成了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好像能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 有时候铃梓会对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感到恐惧, 因为她发现之前远在璃月的生活似乎都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成为了她记忆中一个模糊不清的点, 而自己现在则在这片浓雾中逐渐迷失了自己, 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散兵也注意到了她这种状态,每当她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散兵都会第一时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去想这种事情。 他知道自己在有意模糊铃梓的时间观念,不想让她生出从他身边离开的想法。 毕竟他现在的复仇大业只完成了百分之一?不对,甚至自己还没有报复过她,对她的复仇都没有开始过,没让她付出过任何的代价,就绝对不能放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但是值得他高兴的是,铃梓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好了,使用邪眼的确透支了她的很多体力,这也是他一直比较担心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散兵一直在明里暗里地给她投喂了不少东西,还时不时就拉她出去跟自己走一走,以至于在她不知不觉之间体能就已经好了不少,现在甚至可以陪他走很长时间的路都不会感到疲惫。 不过这也是散兵基于自身观察得出的,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铃梓。 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让铃梓有什么感激他的想法,对挟恩图报的行为他向来十分不耻,对他来讲恨向来比爱更有力量。 但是令他焦虑的是,自己似乎在鹤观拖延了太久,以至于自己的部下一直试图联络自己,问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行动,他甚至在海滩上看到了愚人众搭建的营帐,就连博士那家伙好像都听到了风声,让他觉得十分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铃梓,心里的想法是能拖延多久算多久吧。 他们在鹤观待着的期间,铃梓又多次碰到了阿瑠,自从她上次耽误了他供奉栖木的事情,阿瑠一直没有成功找到那个羽毛,看起来不禁有些焦急,还问铃梓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铃梓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选择又一次欺骗了他:“我也没看到羽毛。” 听到她的话,阿瑠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她。他还教她如何辨认鹤观各种各样的蘑菇,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的口感比较好,搭配着哪些食材更能炖出鲜美的浓汤出来。 铃梓也对此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她对鹤观生长的奇形怪状的蘑菇很有兴趣,但是她发现大部分的蘑菇都不能吃,只是能够在浓雾中起到照明作用,有些蘑菇即便可以食用,也会在嘴唇上留下一些荧光一样的粉剂,让她的嘴唇在黑暗时也能发出幽幽的光。 散兵并不知道铃梓吃了这种蘑菇,还选择去亲她,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拥有了同款荧光色号,即便是在雾里没有木簧笛,他们也能很快通过漂浮的嘴唇确定对方的位置。 某一天,铃梓在树下找到了一个暗色的蘑菇,它上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斑点,甚至颜色也很低调,她刚想问问身边散兵这个蘑菇能不能食用,抬头却看到了一对陌生的人。 其实也并不是陌生人,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熟悉的人,只是他们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猛然相见给了铃梓一种幻如隔世的错觉。 即便是大雾弥漫,铃梓还是看到了那个人金色的头发以及他身边飞着的小家伙。 空和派蒙。 他们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还用雷元素点亮地上的雷石地灯,以免在大雾中走散。 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剧情已经进行到这里了吗?铃梓抬头去看,透过白色雾气的笼罩,清籁岛上空的雷暴不知已经何时消失,所以按照墨田小姐的委托,他们来到了鹤观寻找木簧笛。 “啧。”散兵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他之前就听说过空让雷电将军废除了眼狩令,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里。 他低头看了一下铃梓的表情,只见她还是傻愣愣地握着那个蘑菇,目不转睛地旅行者看,一时陷入了呆滞。 “……”散兵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空和派蒙正是接受了阿瑠的求助,寻找那个被铃梓藏起来的羽毛。 不同于阿瑠,空可以使用元素视野,所以铃梓做的那些小把戏根本瞒不住他,很快他就在一堆的废墟中找到了